“是烽火台上的狼烟吧?”有人惊慌失措地道:“是不是守在烽火台的官兵放的狼烟?”吓得连说话声音都发颤了。
“看位置是在烽火台上……”汪老爹在这里守关十余年,对附近景象再熟悉不过,但却又说道:“可这绝不是烽火台上点燃的狼烟,那是什么呀?我从没见过!难道真的是鬼火?”
此时的城门门缝中,仍旧不停地渗出粘稠的鲜血,这要死多少人才能有这般的血量。
上边烽火台的鬼火幽幽晃动,看久了让人心慌意乱。
城墙下面的人们愈加害怕。
人们开始还都发愣,直勾勾地看着城门,不知道谁说了一句话道:“该来杀我们了吧!”
众人正惊惧中,突然从城墙上掉落一个人下来,无声无息,坠落地面上才发出一声骨肉摔碎的沉闷声响,大家仔细一看,原来是个驻守烽火台的官兵,被摔得血肉模糊,死状惨烈。
这一下所有人都惊醒过来,大家又开始骚乱起来,你推我搡,四散奔逃,丢货弃物,只顾逃命要紧。
正乱中,城墙上方突然又落下一个巨型黑影,“哐”的一声,稳稳地落在地上,大家原本以为又是一个驻守烽火台的官兵,但看时,竟然是一头人形怪物,很像是头棕熊,全身又长又粗的黑毛裹体,足有两个正常体型的人垒起来一样高,头部却是较小,如同豹子前倾,尤其后脖颈处拱形的颈脊,头顶上直立着一些毛发,像猪鬃一般,臂膀粗壮,两个拳头硕大无比,抡起来就砸在旁边一人身上,那人立刻被打得直飞出去,重重跌落,当即毙命。
人群更加慌乱,逃的更快了,边逃跑边发出刚才城门另一侧的惊恐嘶吼声。
远处众守城士兵持刀冲了过来,团团围住这个巨型怪物。
“嗥呜!”
怪物怒吼一声,声震四野,眼见它抡起硕大的拳头就冲向这队官兵,几个靠前的士兵挥刀就劈砍怪物,力道且劲又猛,堪堪刀砍到怪物手臂,它也并不避让,生生的刀砍入肉,在它粗壮的臂膀上深入数寸。无论如何,怪物也是血肉之躯,如何能受的了如此攻击。这几个士兵心下得意,不想怪物真个毫不在意,两个硕大的拳头抡在几人头部,都打得脑浆迸裂而死。
后面紧跟着几个士兵,看到同伴惨死,吓得倒退回去,一人慌乱中,自己把自己绊倒在地,狼狈不堪。
汪老爹其实武艺不高,之所以今时今日能坐上这个位置,都是资历、人脉和多年的行贿得来的,本来还大声吆喝,命令手下冲击,但这时见到怪物不畏刀枪,一时傻了眼,不知如何是好,也跟着众士兵四下逃避,边跑边喊叫着为自己壮胆:“这就是来自西域的恶魔吗?我们大漠何时见过这种东西?”。
这时,只见从高耸的城墙上又跳下几个黑影来,汪老爹见了连连叫苦道:“一个怪物已经如此难斗,又来这么多,我们都得死这里!”
众人定睛一看,这几个黑影却都是和自己一样的人,有高有矬,有老有少,有胖有瘦,穿着也是各异,有穿西方锁子甲的,有穿破破烂烂如个叫花子的,有穿黑布棉衣的,有穿单薄褂子的,连那手中兵器也个个特别。见了这一出,都不知道他们什么来历。
这几个人甫一落地,立马纷持兵刃就冲向了怪物,与怪物缠斗在一起。
几人合力勇斗怪物,打了个旗鼓相当。
那怪物左突右冲,竟然打不到他们,有些气急败坏,呼呼盛怒之下,两只硕大的拳头抡的更快了。
守城官兵和一众商旅都躲得远远的张望着,只见那伙人与这怪物大战几十回合,越来越凶猛,直打的尘土飞扬,人仰马翻,都是在拿性命相搏,稍有不慎,必有损伤。
这伙人一共是八个,前后左右各两人,围着怪物施展各自绝技,看来都有长期很默契的分工合作。
只见怪物面前这两人,一个带着顶棉帽子,岁数较大,脸上一道深可见骨的刀疤,使一口厚背大刀,刀锋雄厚,招式凌厉,是这伙人中武艺最高的,可与怪物近距离缠斗;另一个长的很黑的矮小汉子,双手持有一把长柄镰刀,舞起来虎虎生风,每次击出一镰刀,都是对准怪物要害,此黑汉子的长柄镰刀弥补了自己身材短小的缺陷,所以也不落下风。但那怪物却是不怕疼似的,不惧来招,反而还击面前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