滇池省省会靖城骆府,议事堂上,滇池省兵马指挥使骆博明上方端坐于虎皮官椅上,下边十多名武将分列两旁,其中包括骆仁敏和燕鹏飞。
只听骆博明说道:“因护国大法师、执政活佛厝仲活佛年事已高,重病缠身,所以最近一段时间,轮回寺一直准备推选摄政活佛一事。朝廷派六王爷前来监理,不日即到,我们滇池省军方要派出一位将领,作为推选活动的护卫,尤其保护六王爷周全。”说着,看了眼堂上所有人,问道:“诸位将军,有谁愿意自告奋勇,担此重任?”骆博明说完后,环视一圈众人,最后落在骆仁敏身上,期望地看着他。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免嘀嘀咕咕起来。
“去保护王爷,这可是件难伺候的活儿!”
“就是,一个不如意,就对我等打骂起来了,谁愿意去谁去。”
骆博明见骆仁敏不动声色,不免有些生气,本来昨晚自己和夫人阮夫人已经对他讲好了,这可是一件好事,多多接触这些皇亲贵胄对你以后的仕途大有帮助,骆仁敏初时不情不愿,坚持拒绝,但最后熬不住父母劝说,这才勉强同意的,不知何故,到此当口竟然又闹起情绪来了。
“这孩子真是被惯坏了!”他心中不禁有些怒意。
“启禀使君,末将愿往!”
随着一声清脆的声音,打断了众人的窃窃私语,更将骆博明的心中不快消减一二。但见说话声音从后面传来,众人一看竟是燕鹏飞。
燕鹏飞刚才看大家都不回应骆使君的话,十分尴尬,他挺身而出,是为了给大人一个面子,给同僚一个台阶下。
骆博明看了看燕鹏飞,没有说什么,反而去问骆仁敏,道:“敏儿……骆仁敏,你可愿往?”
骆仁敏大咧咧笑道:“听说六王爷武艺高强,是位武痴,还用人保护吗?”
一句话,又激怒了骆博明,换做别人说此话,早被他斩了十次八次了。骆博明没有对儿子发过火,此时大庭广众之下强忍着,道:“废话,六王爷身份尊崇,自身武功再高,也不能随意出手,必须有人保护才行。”说了句重话,实在不想让儿子当众难堪,便又道:“现在是多事之秋,天下不太安稳,必须有人保护当权者。六王爷此行,代表皇上,不可不重视。”
骆仁敏回道:“我最近要操练受阅部队,实在不能分身去保护六王爷。”
骆博明暗暗叹了口气,对于他这个理由,骆博明只能勉强接受。遂任命燕鹏飞为推选会议的全寺护卫,统领一队官兵,先行前往天山迎接朝廷监理一行人等。
燕鹏飞领受命令,正待要走,不想又被骆博明叫住了,唤他近前来说话。燕鹏飞不明所以,赶忙走到骆使君虎皮官椅旁。
骆博明从袖口摸出一本册子,交给燕鹏飞,道:“此乃《骆家拳法》图绘本,我连夜看着画师画出来的。你见到六王爷,一定亲手交给他老人家,就说‘我知道王爷喜爱武学,连夜绘此图本,以慰王爷求取神功之心。’”
“是,末将记下了。”
燕鹏飞收好册子,施礼退出议事堂,立即领兵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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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鹏飞带领一队骑兵行进在天山北麓,到了一处乱石阵中,此时正好晌午,他便命人埋锅造饭,自己在周围巡视一圈。
但见天山近在眼前,巍峨陡峭,临近乱石阵这一侧悬崖绝壁上尽是些坑坑洼洼的洞穴,当是昆仑族人天葬墓地,十分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