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迪!!!你个老六,你偷酒喝爽了,我替你挨打,这叫什么道理?早晚和阿贝多要一瓶滨州药水,狠狠地让你感受什么叫噩梦缠绕!”
符灰头土脸地走到一处水塘边洗了把脸,刚才那一枪好悬,差点没把她魂扎飞了。
“还有钟璃你个睁眼瞎的,我和温迪长得像吗?白内障,看不清,高锰酸钾滴眼睛。”
哼,老毕登,总有一天,我。。。算了,好像打不过。。。
也没有心情继续飞了,就这样一边整理衣服,一边顺路看看风景缓解一下暴躁的心情。
看看远处依山而建的若隐若现的空中楼阁,符离捏了捏手中的麻花辫,看来前面就是望舒客栈了。
只是,空气中怎么一股邪祟的气息,而且特别浓重,似乎就在附近。
果不其然,拨开那一人高的马尾草,一个人影痛苦地翻滚在荻花丛里,距离很远,换成一般人根本察觉不到,但在符离眼里看的很清楚。
一个墨绿色的人,浑身沾满污泥,仿佛精神是常般的用头猛砸,一旁的石头。
“魈!?他看起来情况不太妙啊!”
魈没有发现远处的符,依旧在呻吟着,疯狂的用脑袋砸着岩石,尝试用剧烈的疼痛抵御着业障的侵蚀,一道道鲜红的血迹,顺着狰狞的面具留下。
“浮舍、弥怒、伐难、应达。。。不。。。为什么!”
岩石被硬生生撞碎,魈踉跄的在地上爬了几下,扑进了一旁的河水里,拼命朝自己脸上泼着水,但业障的侵蚀依旧不可阻挡。
“这一天。。。终归还是来了啊。。。”
在耳边疯狂的呓语,和剧烈的疼痛中,魈绝望地躺在岸边,等待着自己的生命随风消散,这样默默无闻地殒命在美丽的夕阳里,似乎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就在这时,一阵柔和的清风裹着清丽的笛声,如同浪花洗涤海岸,那种窒息的感觉居然缓缓消失了。
寻着这不知名的曲调,荻花洲的河中央,有一块巨大的孤石,而孤石之上,一个翠绿色的身影在夕阳下临水而坐,用悠扬的笛声荡涤着业障的污垢。
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是把温迪的剧本给抢了吧。
随着神志逐渐清醒,魈虚弱地拄着和璞鸢,顽固不化的业障竟然缓缓消去,随之而来的是,久违的轻快。
背后传来一阵响动,魈心头一惊,什么人能在他毫无察觉的情况下来到他背后?
“喝啊!”
一记回马枪捅去,枪头却被一个黑发青梢的高挑女子轻描淡写地徒手接住,仿佛只是看待一个玩闹的孩童般笑眯眯地看着他。
“你!你是谁。。。”
魈脸色大变,能做到如此程度的敌人,对付自己恐怕是易如反掌,但对方并没有攻击的意思,而是轻轻用手指点中他的额头,顿时一股几乎势不可挡的困意袭来。
魈倔强地撑了几秒,随后浑身一软,倒在了符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