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赋雨轻轻叩门后推门而入。门内是一片很大的空间,门后左侧堆积着各式各样的乐器,而另一侧则是一处十数平米见方的大舞台,而此时台上已有数人或坐或站,正用一种意味不明的眼神看着孙赋雨。
吉他、贝斯、鼓手、钢琴,台上的几人拥着自己面前的乐器,俨然是一个完整的乐队,每个人的穿戴都与自己乐器的风格相符,站于中位的主唱更是似有天人之姿,风衣束腰仅堪一握,傲人的胸襟无可阻碍即便双手环抱于前仍显宽广风怀。
清冷的面孔,寒闪的眼神,虽然个头不高但是光是站在那就给了孙赋雨莫大的压力,以至于面对三人围攻都不落下方的他此刻竟然冷汗浸背。
孙赋雨有些头大,学姐这是给自己找了个靠山还是找了座火山呐,这哪像是说好了的样子啊,完全就是骗人嘛。
“那个,大家好,我是孙——”
他话说一半,台上那名女子便冷声开口,“先别急着自我介绍,上来挑一个最拿手的展示一段。”
孙赋雨的话被噎了回去,目光一凛,似有些恼怒之意,但却并没有发作老老实实地走上了台。
坐在架子鼓前的妹子看到孙赋雨走来很自觉地站起身让出了鼓手的位置,只不过眼神中带着几分笑意,似乎是在等着看孙赋雨的笑话。
孙赋雨也没客气,接过鼓槌,大马上架地坐好敲响了第一个音符。
“咚!”
沉重的鼓声响起,以底鼓起调并不常见但孙赋雨的力道把控的很好,低音大鼓的沉闷声和势大力沉的冲击感很好地结合在了一起,这让一旁的鼓手不由得有些吃惊,行家里手从这第一下便能察觉出打鼓的人到底是真功夫还是花架子,而孙赋雨这一下很显然不是表面功夫。
孙赋雨深吸一口气,槌如雨下。
“咚咚,咚咚咚。”
两柄鼓槌在军鼓和嗵鼓之间接替落下,一道又一道或响亮或沉闷的音符在训练室内交替响起,夹杂着明亮的叠镲和轻柔的吊镲,将一副绝美的画卷铺开与世,众人不知道他敲的是什么谱子但是脚却不由自主地跟着点动,助其大势锻成。
“咚!”
以底鼓起势又以底鼓终场,一曲终了,鼓槌停奏,但众人的心绪却还被裹挟其中久久不能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