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与两位堕天使打交道的过程中，杨寒丕反而感觉到，掌管贪婪的玛门其实并不贪婪，他见好就收。稍有成效就潜伏隐藏，哪怕诱饵肥美易得，仍然不以身犯险。若不是周晚和陆雪不约而同以雷霆之势出手，就算玛门入局，也能全身而退。

相应的，掌管嫉妒的利维坦不但不善妒，反而容人之量极大。

谁能想到在教会这一阶级分明的类比下，地狱教会并非集权，而是协会制？看到空前团结的成员和各有所长却都能一一发挥的觉醒者，杨寒丕得出这个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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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令他震撼的是利维坦见到启明二人实力不差，居然开出条件想要招揽他们……

摇摇头，杨寒丕把思绪收回。

“地狱教会……很难对付。”

季游安：“这不是废话吗？好对付还能轮到你啊，天堂教会早就把他们碾死了！”

“我是说咱们好像有点以己度人了。”杨寒丕道，“在咱们那边，一个组织需要很强的战力、需要很牛逼的智者……更重要的是一定要牢牢团结在一个首领周围，而且所有人都只有建议权，首领才有决策权。所以高明的首领或庸俗的首领才是决定组织能否存续的根本。”

季游安几人都点点头。启明最高层虽说是七星，但启明之主只有杨寒丕一人，其余哪怕权力再大，也得首先过得了杨寒丕这关。五岳也是同理。

杨寒丕继续道：“但地狱教会不同。他们是平等的。非常平等。区分他们的只是战力，而让他们团结在一起的应该是理念和目标。”

“会不会是堕天使影响了他们的情绪，潜移默化的洗脑？”朱梓曦道，她也早就发现问题了。

杨寒丕：“不排除这种可能，但结果没什么变化。假设染指的计划是他们共同认可的，咱们解决一个堕天使、还有下一个、解决所有堕天使、还有其他成员。除非把地狱教会连根拔起。”

陆雪道：“笨。堕天使才有威胁。”

杨寒丕一愣：“……”

季游安：“哈哈哈哈哈哈！”

杨寒丕这才拍着脑袋，苦笑道：“是啊，只有堕天使才能有大范围的威胁……我怎么没想到？”

季游安笑得前仰后合，连拍大腿：“雪儿都说了，你笨呗！”

大济禅师一直只是坐在那里装佛像，微笑着不说话。这时突然被季游安拍在大腿上，才无奈道：“挺疼的。”

季游安一愣，揽着老和尚的肩膀笑得更大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