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村子里却渐渐传出了一些风言风语。
“你瞧那沈兰和陈玉奎,整天在地里眉来眼去的,哪像单纯帮忙的样子。”
村里的长舌妇大娘在村头大树下嗑着瓜子,对着一群妇女神神秘秘地说道。
“就是就是,我上次路过他们家地,看陈玉奎还给沈兰递水呢,那眼神哟,可不对劲。”
三婶子也是在一旁附和着,一边说还一边挑着眉。
“这家柱也是个没出息的,自己媳妇都看不住,还让她和外男一起干活,这成何体统!”
大娘摇着头,满脸的不屑。
“他也是没办法,自己病成那样,总不能让地荒着吧,这日子不也得过吗?”
有人小声嘀咕了一句,还看了一眼嚼舌根的三婶子,心里想的确是,你和你那小叔子的事情还以为别人不知道呢,还在这里蛐蛐别人,哼,都是一丘之貉。
“那也不能这么没规矩啊,光天化日的,又是擦汗,又是递水的,这要是传出去,我们老陈家的名声都要被败坏了。”
大娘狠狠地吐了一口瓜子皮,似乎对这种“伤风败俗”的事深恶痛绝。
“要我说,这沈兰也是个不安分的,丈夫还在呢,就和别的男人走那么近。”
三婶子继续添油加醋。
这些风言风语就像长了翅膀一样,在村子里迅速传开,从村头传到村尾,从这家的院子飘到那家的窗口,让原本平静的小村掀起了一阵不小的波澜,也让陈家柱的内心备受煎熬,陷入了深深的痛苦与挣扎之中。
本就心情低落,又被病痛折磨的陈家柱,每天站在墙角边,拄着一根木头拐杖,看着远处田地里那三个人的身影,他的心里也开始泛起了嘀咕,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充满了他的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