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似乎会在不经意间避开和玉奎爷爷单独相处,而且眼神中偶尔会透露出一丝难以言说的忧虑。
这让陈冬雪更加困惑,她不知道这是母亲察觉到了她的关注而刻意为之,还是另有隐情。
陈家柱的病情愈发严重,褥疮的疼痛常常让他在睡梦中也会呻吟出声。
陈冬雪和陈阿强日夜守在床边,看着父亲日渐憔悴,心急如焚。
一天夜里,陈冬雪在给父亲换姿势时,,父亲突然紧紧握住陈冬雪的手,握的很紧,嘴里大声的喊着:“金鱼……金鱼……金鱼……”
陈冬雪以为父亲醒过来了,赶紧喊道:“爸爸,爸爸。”
陈家柱没有一丝反应,随后再次陷入昏迷。
“咦,大姑来了!”
陈阿强拉着父亲的手一只手,陈冬雪拉着父亲另一只手,姐弟两在帮他按摩身体,抬头正好看见大姑已经进了大门。
“走哪儿了?”
沈兰突然听到陈家柱的声音,赶紧走到他跟前,“进大门了,马上就回来了!”
吧嗒一声,关门的声音一响,陈金花回家一个星期之后,终于又回到了弟弟身边。
陈冬雪和陈阿强突然感觉父亲的手紧了一下,然后又慢慢的松开了。
“爸,爸,我大姑来了!”
“家柱,家柱!”
陈冬雪感觉父亲的状态不对,赶紧喊了起来,陈金花被侄女的喊声惊了一下,赶紧爬到炕上看着已经没有了呼吸的弟弟。
沈兰颤抖着双手试探了一下陈家柱的鼻息,“大姐,家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