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沈兰天刚蒙蒙亮就起了床。她简单洗漱后,便马不停蹄地来到地窖旁。
此时,淡淡的晨雾还未完全散去,给整个院子蒙上了一层朦胧的面纱。
沈兰小心翼翼地揭开地窖封顶的麦秸,动作轻柔而又谨慎,仿佛在揭开一个承载着全家希望的宝盒。
随着麦秸被一点点揭开,金黄色的小麦逐渐露了出来,在晨曦的映照下,闪烁着细碎的光芒。
沈兰拿起早已准备好的厚厚一沓编织袋,开始一袋子一袋子地将小麦装进去。
她的动作娴熟而迅速,每装一袋,都要用力地墩一墩,让袋子里的小麦更加紧实。
不一会儿,汗水就湿透了她的衣衫,发丝也紧紧地贴在脸颊上,但她浑然不觉,只是专注地忙碌着。
阿强看到母亲如此辛苦,也早早地过来帮忙。
他身子虽然还很瘦小,但干起活来却丝毫不含糊。母子俩齐心协力,装满的编织袋在一旁越堆越高,地窖里的小麦却越来越少。
“阿强,妈妈去县里了,中午自己热饭吃,妈妈尽量早一点回来,记得饮牛时注意安全。”
沈兰与满满一车的小麦坐在农用车的车斗子里,缓缓驶出了村子。
这可是自己吃了三年的旧粮,才攒下这么些家当,如今这一卖,这家底子也算是掏空了。
一路上,沈兰望着窗外不断后退的景色,心里却在想着,今年的费用解决了,那明年的又该如何?
到了县里的粮食市场,沈兰在市场里一家家的问过,走了好几遭才找到了一个合适买家。
“咦,这不是沈兰吗?”
一个五十多岁的胖乎乎,皮肤白皙的女人出现在沈兰面前,她脸上还带着一副见到故人的惊喜。
“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