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口老杨树下,几个村民正聚在一起闲聊。
王婶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生怕旁人听不见似的,“我可是听我那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讲的,说沈兰招回来的那个薛老师,在他们村子里跟一个女人一直都不清不楚的呢!
而且人家还是一个有丈夫、有儿子的,啧啧啧,平时看着挺憨厚老实的一个人,没想到这背后呀……”
一旁的张大爷吧嗒了一口旱烟,缓缓吐出一个烟圈,“当真?不过现在薛老师不是被沈兰招回来帮忙了嘛,离得远喽,估计也就没啥瓜葛了。”
“那有,你看这薛老师一周不是都有那么两三天不回来吗,你想想,能那么简单吗?”
“哎呀,也不知道沈兰知不知道这件事,要不说,这薛老师虽然个子矮了一些,但好歹有个铁饭碗,咋就能这么大岁数还没成家呢,原来这是早就有人了呀!”
“唉,真是世道变了,你们看看现在的这些年轻人,这男人也才走了一年,这就迫不及待的往回招男人了,哼,我看呀,被人家骗也是活该。”
“可不是呢,人家可有本事了,你看看这一年来,咱村子里老的少的,那个少往她们家跑了,以前家柱在的时候,没发现,如今再看呀,这分明就是骨子里带来的天性!”
小婶子这一句总结的话一出口,现场就是一片沉默。
这村子里有个啥风吹草动得,就没有能隔了夜的流言。
陈家小叔陈奎,担水挑粪献殷勤的事情,早就人尽皆知了,现在被自己的婆娘说出来,这瓜,众人可不敢对着人家正主吃。
谁不知道陈家小婶子可是个泼辣的人。那要是撒起泼来,谁都受不住。
墙内柴火垛旁的沈兰,紧握着拳头,苍白着脸,心里像被一块大石头压着,沉甸甸的。
自己正好来门口柴火垛上取点柴火,不成想竟然在自己大门口听到了自己家的八卦。
回到家看到薛磐正在厨房里忙碌,如此温馨的画面,此刻却让沈兰觉得格外刺眼。
“咦,你不是抱柴火去了吗?咋空着手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