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
“谢谢你。”
冲颜如玉笑了笑，律笺文轻声道：
“您究竟是什么妖怪？”
“我还一直都不知道……”
“可以告诉我吗？”
等到律笺文再次醒来时，她就躺在了这片草地上。
“他到底……是只什么妖呢？”
“算了！”
伸了一个懒腰，女孩笑着道：
“说不定以后还能见面的！” 乐可小说
……
背上的雪越来越厚，
数年过去了，颜如玉坐在这里，一动也不动。
他那失神的瞳孔，始终都凝视着雪山下方的律笺文。
“能够用自己的意志，压制黑狐这么久。”
一道声音，突然从他的身后响了起来。
黑狐娘娘的嘴角一直咧到了耳根，“你还真不愧是千面妖容的好徒弟啊。”
“如果不是我今天心血来潮，来看一眼我未来的大将三尾黑魉，我还发现不了呢。”
“不过，你也快到极限了吧？”
“就像下方的那个女孩，她不可能等你一辈子，失去了对于你的记忆的她，总有一天也会结婚生子。”
“你也一样，颜如玉。”
“不管你怎么去抵抗，总有一天，无论是你的身体还是意志，都会被侵蚀殆尽。”
伸出手指，黑狐娘娘挑起了颜如玉的下巴：
“你迟早有一天会变成我的大将。”
“……你，”失神的瞳孔，看着下方脸上满是笑容的女孩，颜如玉用嘶哑的声音问道，“有过喜欢的人吗？”
“哈？”
黑狐娘娘有些好笑，“我们黑狐可是专门断情灭缘的存在，我怎么可能会有喜欢的……”
“小添？”
一个名字，突然从黑狐娘娘的嘴中脱口而出。
瞳孔紧缩，黑狐娘娘后退了两步。
“不不，小添是谁？”
“为什么我的脑袋里突然浮现出了这个名字？”
“小添，小添……”
“杨添？”
——咔嚓！
一声轻响，黑狐娘娘的脸上，那流动着，仿佛倒映着星河一般的黑色液体碎裂开。
露出了里面，
那瞳孔被黑芒彻底浸染的空青。
“我……我不是黑狐娘娘……我不是凤栖……”
她颤抖着出声，大量的黑色情力从她的身上涌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