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大呀!独大!

“也许你的行为举动,会给那些享受着规则、享受着安稳之人,带来巨大的隐患。”梓娴再一次提醒。

“巨大的隐患?是指...救下一个不想为他们做出牺牲的人吗?”霖安不解。

“痛苦是别人的,何必为了他人而为难自己,又在为难自己的同时,得罪更多的人?”梓娴微笑,笑若春风,笑若花桃,并非是因为霖安的愚蠢而展露讥笑,而是因为霖安那始终坚定不移的脚步而展露欣喜。

“所以我才会说不知道,因为就连我自己也不是很清楚我自己在做些什么,又为什么要这么做。如果梓娴非要一个说辞,那么我只能用一句...尊重一切生命形式的本能...来作答。”

“而且除了我为什么要这么做之外,我们不得不去思考另一个问题,便是...生命的意义到底是什么。”

“这个问题没有答案,也注定不会有一个确切的答案,虽然没有答案,却也丝毫不碍我们做出遐想,例如说...用排除法进行排除。”

霖安说了很多,且待话音落下之际,即是站在了大门前,只需在向前一步,便会离开宽敞、凉爽、舒适、静谧的庙堂门庭,并让自己置身腥风血雨之中。

“排除什么?”梓娴有问。

“排除生命不是为了承受痛苦而存在,而痛苦这一概念,也注定不该出现在人文社会之中。”霖安作答。

“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值得么?”梓娴再问。

“值不值得...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世界是否还有希望,如果没有...那么我们为何不能成为他人生命中的希望,或者说是...黑暗前路上那一缕微不足道的火光。”霖安作答,且是义无反顾的走出了门庭,且是来到了门外。

梓娴是喜欢霖安的。

哪怕是理念不合,也依旧喜欢霖安这个人。

而这份喜欢,与爱情却是无关,而是...于黑暗世界中,对希望之火无比向往的那种喜欢。

而且梓娴也很清楚,在世人看来,霖安注定是无比愚蠢的,但只有置身黑暗,或者说是...站在当下欢颜的角度,才会知道霖安这种人多么的难能可贵。

也许...人们不该等到有所需求,方去寻找。

而是应该...在得见之际即是倍加珍惜,且待有所需求之时,在将这珍惜之物取出。

就像是忽然走到黑暗中的人们,想要寻找一根蜡烛是非常困难的,而照亮黑暗的绝佳手段即是...在置身光明之时,便将蜡烛保护好,以备不时之需。而人们则是称这种“以备不时之需”方法为...预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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霖安的话,说的很好听。

但霖安的结局,却是不大美妙。

在霖安置身“腥风血雨”之中时,不出意外的出现意外了。

因为在这个世界,有着一个铁律,便是...在修士的群体中,一对一的战斗会有悬念,一对二的战斗会有胜利的可能,如若一对三...那么结果自然无需多说。

一对三,无论是侥幸没死,或者是幸运脱逃,都是一种胜利!

至于传闻中的以一敌百、一骑当千、万夫莫敌...根本就不可能。

小主,

因此在江湖修士口中,往往流传着这样一句笑言,叫做...三修败王。

三修指的是...三个修士。

王的概念可就广泛了,例如说仙王、神王...纵是超凡入圣者,都得死。

霖安也不例外,出了大门,尚未来得及道出一句“住手”,无数灵力特性即是作用于身,而可笑的是...就在他晕死之际,都不曾看清多少人对他出手,又是谁在对他出手,甚至不之道对方在何处对他施展了怎样的灵力特性。

直观而言即是...出了庙堂大门,即是两眼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不过庆幸的是,他加入战场的时间比较晚,故而“1”字的灵力特性并未作用在他的身上。而福大命大的是...在他倒地之际,在龙凤栖外等候许久,且是心生不妙的知节恰巧归来,且是利用灵力特性,救了霖安一命。

倒地。

噗通。

入水。

待再度浮起,已然是浮于庙堂的公堂地面,而梓娴也是毫不意外的将其打捞而起,而得见此幕的离患,也是灰溜溜的跑了回来。

而在霖安晕倒过后不久,庙堂之外的混战也是渐至尾声。

权贵家的修士如若一盘散沙,死的死、逃的逃、逃不了的在遍地尸体中装死,而苏家的两只神兽则是取得了最终的胜利。虽然经此一战,尚有许多修士逃走,不过他们却是不敢回各自的权贵家中了,因为此战结束后,金陵城的局势已然是明显到不能再明显。

庙堂门口打架,庙里的仙人没管,便意味着这位仙人很有可能遭到了不测。而没有了仙人的制约、约束之后,苏家完全可以放开手脚的将城内权贵尽数击杀,从而迎来一家独大的局面。

而这也就意味着...在苏家阴谋成功的那一瞬,金陵城内,注定不会再有权贵这一概念了。

至于欢颜,终究是被苏家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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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知节回到庙堂之际,亦是霖安处于昏迷之时,金陵城即是迎来了一件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