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踹霖安,迫其身退。
鬼姬皆退,霖安亦是倒飞而出,且是在地滑行数丈而止,凝视那满身鲜血的阿霖,猜测而言:“致使引力于体内爆发,故使致命之处做出偏移吗?!”
道理很是简单,例如说...将苹果凝聚于腹部、胃中,待至破碎后,引力即会于腰腹中爆发,也许引力不会很强,却也足够拉扯内腑、心脏做出偏移,甚至就连颈上的静、动二脉,做出一定程度上的偏移。
致命之处偏移,故而鬼姬刺之可伤,却又伤之不死。
“若此子真有此技,那么一击必杀的难度,无疑是再上层楼!”霖安蹙眉,且自战斗至此,第一次正视阿霖。
霖安有所察觉之事,阿霖自然也是有所察觉,毕竟...阿霖本就是以霖安为原型,创造出的产物。
“如果说每次濒死,都可以让我变的更加强大,那么我完全可以利用此种特性强化自身,以达反制!”阿霖喜上眉梢,却也未曾贸然而动,而是小心翼翼的环顾四周,且是结合之前种种...推测出了霖安的“无尽地狱”。
“结合之前,万千鬼姬对我展开袭杀,便可看出...鬼姬或是六位,或是无数!”
“之前那些于万千纸钱中探出身形的鬼姬,相貌上虽无区别,但身上所穿之黑纱却是有着明显差异!大约有六分之一,裙摆自胯而断,如果这不是一种巧合,便可由此便可推断出...这六分之一的鬼姬,应该是由同一位鬼姬复制而来!”
“结合之前身上莫名而起的伤口来看。”
“应该是某种形式上的映射,大胆一些推测,我...应该也似那些鬼姬一般,被复制出了无数个,甚至可以更加大胆一些推测,此方祭台,乃至其上所有人,都已被复制出无数,且被藏于它处!”
“藏于何处?若是猜测不错,应是被藏在了钱眼之中!如若一花一世界一般,每一片纸钱的钱眼之中,都有着一方天地,而那无数天地之间,皆有一座祭台,而没坐祭台之上,都有一个我与他,以及六位鬼姬!”
“如此说一个我的伤势,会同时映射给所有世界中的...我,那么反过来看...一个我的实力变强,那么变强的实力,完全可以映射给所有世界的我,若是所有世界之中的我变强,那么当前世界的我...便可以得到所有世界中变强的实力!”
有了猜测,即是有了决断,而有了决断之后,阿霖即是瞬身而动,宛若猛虎正对霖安迎面袭杀而去。
霖安见状,不敢硬接,纵是可接,却也没有任何意义,最起码在寻找到一击必杀之法前,他绝对不会贸然而动,从而为阿霖增添实力。
向后退了一步。
脚步未落,即见梅花桩瞬起。
待至脚步落下,梅花桩刚好将其脚步、身形顶起。
梅花桩仅有九寸,看上去颇为低矮,却也无妨,因为在霖安身起之后,其脚步即是再度向后退去,且是接连而退。
每当向后一步,皆有梅花桩瞬地而起,刚好顶在其脚下,看上去就像是...梅花桩主动托住霖安脚步、身形一般。
待至霖安驻足,已然立于四尺高台之上,宛若往日夺权那般,端坐于交椅之上。反观整方祭台,也似之前的仙门广场那般,梅花桩如林而立,最外一层的梅花桩仅有九寸,每向内一层都会高出三寸,直至最中心霖安所在的...四尺高台。
不过与往日不同的是...夺权是独坐高台之上,而霖安的周围则是多出了六位鬼姬,且是各立于三尺七寸的梅花桩上。
“这是?!”阿霖立身如林的梅花桩之间,不解而问,疑惑而言。
“此乃世人所向往之权利!”霖安端坐,居高临下,俯瞰阿霖轻声而言。
“果然,你就是此方天地的黑暗之源!”阿霖怒喝,似对霖安这利用权利战斗的手段十分愤怒。
“莫名其妙,你不妨说上一说,你是如何将此方天地的黑暗,与权利这一概念关联到一起的?”霖安不解,且是万般不屑。
“掌权者不思己责,反用权利而为恶,此乃至黑至暗之灾厄术法!”阿霖沉声,且是无惧,当即踏上边缘处的九寸梅花桩上,欲要对霖安所在之处进发。
“权利既然存在,便注定要由人所掌,难道这权利由他人所掌,便不为恶了不成?!依我之见,不是掌权者在作恶,而是本性即恶之人恰巧掌权,在结合人性本恶,所以说...只要权利由人所掌,便一定会行那至黑至暗的灾厄术法!”霖安笑言,似在嘲笑着阿霖的天真与无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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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派胡言!”阿霖并不苟同霖安所说。
“不是我在一派胡言,是此间众生多是胡言乱语者,你若是食此人间烟火之人,便一定能够知道...世人常言,人性本恶,世人常言,权者皆恶,那么你且告知于我,究竟是人掌权后有了恶之本性,还是本性本恶之人恰巧掌权?”霖安狞笑,再一次反驳了阿霖。
阿霖并不认同霖安所说,也无法正面做出回答,不过却也知道,口舌之利自己不是对手,唯一能够做的便是正面对敌。
故而于霖安话音落下一瞬,即是对着身前的梅花桩踩踏而去,欲要接近霖安,将其击败。
但是...脚步虽起虽落,却是发现...那一尺二寸的梅花桩,竟是瞬间炸裂,而自己的身形亦因脚下梅花桩炸裂而失衡,对着身侧的地面倾倒而去。
“会死!一旦跌落梅花桩,便会立即死亡!”
“这便是他的一击必杀之法吗?”
“只要我跌落梅花桩便会死,而在这梅花桩的世界中,他则有着无数手段让我跌于梅花桩之下!”
“也就是说...待我踏上梅花桩的那一瞬,我便已是正中其下怀!”
“好狠毒的心思,好恶毒的手段!”
阿霖倾倒一瞬,即是惊声而言,不过却也于情急之下抬起双手,共按身侧两根梅花桩上,而双脚亦是搭在了两根梅花桩上。
左手、左脚,在一尺二寸的梅花桩上。
右手、右脚,在九寸之高的梅花桩上。
看似上了一步,看似原地未动,实则却是卡在两者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