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之前清风舍生一击、最后一击来看,兄妹二人纵有提升身躯防御之能,但内脏却是无法抵挡冲击!毕竟五脏六腑本就复杂,尚有极易受损的大脑,若是遭受于万丈之高摔落的高强度冲击,他们理应是必死无疑!
定阳楼倾斜,且是倾斜至四十五度,且随时间推移进一步向下倾斜。而在这倾斜之际,兄妹二人虽是抬手欲要做出修改,但是离患却并不打算给他们这个机会!
离患虽微,却于此刻爆发出必死的觉悟,以及向死而生的决心。
于倾斜的地面上奔跑,亦于倾斜的地面上跃起,对着顺着倾斜地面而下滑的常安而去,不曾扑其手掌,而是正对其面门而去,于临近的瞬间死死咬住口中的剑尖。
啪!剑碎爆发,四分五裂,离患的身躯也于常安面门之前如花绽放。
“雕虫小技!本就难伤我丝毫,此刻再度使用又有什么意义?!”常安放声呐喊,似乎很是瞧不起离患的举动。不过他很快便喊不出来了,因为如花绽放的不单单是离患体内的剑碎,尚有他的身躯!
剑碎未曾伤害到常安丝毫。
不过离患的身躯却是在其面门前破碎。
鲜血四溅,染红常安双眼,致使其在短时间内无法看清周围,也可称得上是短暂性失明。
“该死!是血?!”常安大惊,而在震惊之际,离患那破碎的身躯也是重聚,落地瞬间未做丝毫停留,正对常安腿足而去。
“小心脚下!”常宁在旁,一边下滑,一边拉扯残梁断柱稳住身形,一边惊声提醒道。
如若常宁所说那般,离患重生后当即对着常安脚下而去,目标不是它处,正是常安的膝盖后侧,也就是腿弯、腿筋所在而去。
再一次猛咬口中剑尖,使剑碎猛然爆发,就算无法斩断其腿筋,也可让其腿弯遭受重击,从而使身形瞬间失衡。而到了此时此刻,离患要做的已然不是阻止常安让数字显现,而是让常安难以抬手拭去遮眼的鲜血!
“只要鲜血不消失,那么常安便无法让数字显现,毕竟施展这项能力,是需要用眼睛看的。”
“看见物体,方可使数字显现于物体之上!”
“看见高度,方可使数字显现于高度之上!”
离患再度重生,落地不敢有丝毫停留,当即对着身形失衡,向前倾倒而去的常安追击而去,且是跳到其颈后,致使自身体内剑碎再一次爆发。
就算剑碎无法破开其后脑勺。
但爆发瞬间所产生的力道、冲击,却是可以让常安泛起强烈的晕厥感!
“该死!你在干什么?!”常宁在旁,本想上前,却是不曾想...伴随定阳楼倾斜,其整体已然垂直于地面,一旦放开紧抓断柱的手,自身便会于万丈高空掉落而下。
“该死,体内的断剑,不是解决我兄妹二人的杀招,而是解决自身弱点的手段吗?!”常安也是大恨,至此方才发现...离患那“因束缚而死,纵是复活依旧难以摆脱束缚”的弱点,因其体内断剑的存在而被弥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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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离患虽微,虽然无法击杀兄妹,可若是作为牵制,他便是兄妹二人永远也无法跨越的障碍。
于常安话音落下之际,他便已是滑倒了定阳楼边缘,且随楼梯进一步倾斜,他即是跌于楼体之外,且于万丈高空直坠而下。
“该死!难道我二人真的要死于一只野猫之手吗?!”常宁见状,纵是能够继续抓着断柱,却也没有任何意义,因为随着常安坠落,她也只能松手下坠,紧随常安而去。
毕竟二人本就是合则无敌,分则废物的灵力特性。
想要赢得胜利,或者在这绝境中翻盘,她...只能紧随其后。
高空,无处借力,只能呈自由落体之形。
常安欲要挣扎,想要摆脱离患,但离患却是不给他丝毫机会,一双利爪死死钩在其面门之上,身躯也是死死抱着他的面门。而在这种状态下,就算常安眼睛上的鲜血被风吹落,却也有着离患的身躯遮挡其视线!
“给我放手!”高空之上,下坠之中,常宁已然到达离患身后,手掌也是死死抓在了他的身躯之上。
“这是最后的时刻,也是最为关键的时刻,甚至是我...放肆的展露意志的时刻!”离患放声呐喊,且是再一次咬住体内的剑尖,致使剑碎于体内瞬间爆发。
啪!常宁的手,虽然无伤,不过却受冲击影响,以及空气阻力,尚有空气乱流影响,而被这一击弹开。而离患也是因此,依旧遮挡在常安的面门之上,哪怕常安也是用着相同的方法,欲要将离患于面门上取下,也依旧会被离患用着相同的方式弹开手掌。
直观而言即是...本就具备透视之能的兄妹二人,似乎真的被离患的伎俩遮挡住了视线,从而无法进行修改。
数次,乃至数十次的咬住剑尖,致使剑碎数十次爆发于体内,后又经数十次的死而复生,在如此拖延之下...地面,终是到了。
娟之策,即是让兄妹二人遭受猛烈冲击,因为他们自始至终都防范着清风钻入自己的肺腑。既然无敌,为何还要数次刻意捂住口鼻做出防范?答案即是...兄妹可以修改自身皮肤、肌肉、骨骼的强度,却是无法修改五脏六腑的强度。
尤其是大脑。
大脑与颅骨内壁间是有距离的,虽然这种特征能够隔绝、减缓一定程度上的冲击,但只要冲击足够强大,便完全可以让大脑撞于颅骨内壁之上,使其破碎,从而于瞬间迎来死亡。
意识,会戛然而止,而在意识戛然而止后,修改之能,自然也就无法发动了。
砰!是定阳楼落地的巨大声响,其顶不知落于何处,常安、常宁、离患也是不知了去向。
尚有一段定阳楼重重砸在了金陵城中,掀起烟尘无数,也见无数碎砖破瓦似雨横飞、若雨倾淋。
“赢、赢了吗?”知节回首,看着定阳楼倾倒之处,震惊而言。
“赢了!”梓娴立身屋顶,看着知节头顶那渐渐消逝的“1”字,轻声而语。
“哦?一只猫、一只鞋、一缕清风,竟能做到如此程度?当真是人间真情无觅处,柳暗花明又一村...”苏康藏身公堂之中,透过窗户缝隙,惊奇而言。
问,一切都在兄妹二人的掌控之下吗?
答,只有定阳楼之战,掌控在兄妹二人的掌控之下。
问,兄妹二人真的是假死吗?
答,是想要假死,但他们却是真的死了。
为何会说是真的死了?
难道不是可以通过修改自己的生命,将“一条命”修改为“两条命”吗?
这种方法的确可行,但是...要知道,兄妹二人本就是“谣言中来”的产物,他们的所作所为,甚至是生命的数量,完全屈于“谣言中来”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