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理之下的正义在它被用错地方时就已经褪色了。
而如果认为宪政可以在如今的新秩序下继续适用,那就会是一个巨大的谬误,就是在假设宪政能够自然而然地存在。
那么要取代宪政的是怎样的法制呢?
是社会得以存在的基础——自然法,它同时也是人民的救星。
惩处暴君的权利与废除其王权的权利,实际上就是一回事。
二者都表现以同样的形式。革命就是对暴君的审判,暴君权力的崩溃就是这场审判的高潮。
最终的判决,就是人民的自由所要求的一切。
人民和法院进行判决的方式是不同的。
人民并不宣读判决,而是雷厉风行地掀起革命运动;人民并不谴责国王,而是将王权掷于虚无之中。人民的司法就像法院一样有价值。
如果说人民是为了自我拯救,才拿起武器反对压迫者的话,那么他们又怎能接受一项新威胁的出现,来作为对他们起义的惩罚呢?
我们已经在放任与这一切毫无关联的外国案例来误导我们了。
克伦威尔审判查理一世,是借以一个由他控制的司法委员会;伊丽莎白一世对玛丽一世的处置也是以同样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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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这些暴君牺牲他们的仆人并不是为了人民,而是为了他们自身的野心,他们是在设法以一种幻象来误导大众。
绝对正义是属于自由与原则的,而非欺诈与阴谋。
那么对于人民来说,如果将由自己的绝对权力所支配的正义与公理弃而不用,难道还有别的法理可供遵循吗?
惩治暴君这种事,怎么能有合法与否的争议呢?
难道还有人请塔克文(罗马城进入共和时代前的最后一位国王)去接受审判吗?
假如当年罗马人声称会为塔克文辩护,罗马又会变成怎样呢?
而我们又在做什么呢?我们正在从四面八方物色律师给路易十六的罪行做辩护!
这正是某人的拿手好戏,这个革命的背叛者想要为自己留下退路,殊不知他的行为,简直是革不革,反不反。
如此首鼠两端,将来革命者唾弃它,保皇党也不会收留它,它的末日就到了。
它让我们把对路易十六的审判看做合法的事情,可是这种做法在任何自由的人民眼中都是罪大恶极。
我们简直是在让人民自甘堕落。
很可能我们某天还要把路易十六的辩护人当做“公民卫士”来奖励;毕竟一旦让他们去辩护了,就有了辩护成功的可能。
不然的话,各位就是在向全世界展示一套可笑的文字游戏
。要是这样,我们还有什么资格说要建立共和国!
我们提出各种形式,是因为没有原则;我们以自己的圆滑为荣,是因为没有力量;我们夸耀这种虚伪的人道,是因为对真正的人道叶公好龙;我们对国王的影子都顶礼膜拜,是因为不知道该怎么尊重人民;我们对压迫者这么温和,是因为对被压迫者冷酷无情。
醒醒吧,法兰西的人民们,我们不应该在迟疑了,不应该再活在压迫者编造的谎言里了。
我们现在所追求的是要废除国王吗?
不,完全不是,我们要处决他,要与旧制度做最后的割裂!
我们要让法兰西走向共和,走向未来!
谢谢大家,我的演讲到此结束了。”
“不可腐蚀者”歉了歉身,摘下了自己的礼帽。
人群爆发出激烈的呼声,在罗伯斯庇尔的宣讲后,巴黎这口大锅更为沸腾了。
这章二合一了。
实际上,我一直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