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银的话还没有说完,便戛然而止,在身后,再也没有声音传来,只有死一样的沉默。
一股力量涌现在了白瑾的手上,剑尖在力量的驱使下没入了他的胸膛,即使是虚假的躯体,也会感到疼痛,强烈的痛苦让白瑾冒出了不可抑制的停止的念头和嚎叫的欲望,他因为痛苦而抬头,恰好看见了塞鲁士那玩味的令人不忿的眼神。
哀嚎的声音瞬间卡在了嗓子里,白瑾咬紧牙齿,几乎要将牙齿咬碎,划开了自己的胸膛。
他的鼻孔与嘴在同一时间张开,他吐出的仿佛不是粗气,而是灵魂,虚弱感油然而生,令他头晕目眩。
他强撑着,将染血的长剑扔在地上,敞开了自己的胸膛:“王啊!看看这颗心脏吧,如果你想再看更多的话,就用你的剑将它打开吧!”
塞鲁士头盔的缝隙中的光芒大盛,他将手中把玩的紫翼拍在王座的扶手上,紫翼化作了一道烟雾消散,而这位自称的永恒王,迫不及待地从王座上站了起来。
他站在空中,每往前走一步,都有无形的阶梯接住了他的脚步,他一步一步,走到了白瑾的面前。
等到塞鲁士来到白瑾面前,白瑾才认识到这个坐在王座上的怪物究竟有多么庞大,它至少有五米高,它的阴影完全笼罩住了白瑾的身躯。
“你让我感到惊讶,外来者。”
塞鲁士的声音不再神圣且洪亮,反而如毒蛇在白瑾的耳边缠绕。
“甚至吸引了我不少兴趣。”
塞鲁士的手穿过了白瑾用剑划出的伤口,蛮横地握住了白瑾尚在跳动的心脏,他深吸了一口气,隔着头盔与面具,白瑾也能感受到那股满足与愉悦。
“生命的奥妙,他究竟来自于何方?”
塞鲁士猛然抽回了自己的手,白瑾再也无法抵抗那时刻侵蚀着他的虚弱感,倒在了地上,在他最后的余光里,塞鲁士掏出了一把对其本人而言算得上匕首的刀。
“对不起了,瓦娜斯。”
这是白瑾心中闪过的最后一个念头。
在鲁尔哈根、黑银、乌伦索、萨米尔等人绝望地注视下,塞鲁士手中的刀刃猛然落下。
永恒王砍下了自己的左手掌,包裹在华丽手套下的手掌落在地上,瞬间化作了一团黑雾,扑到了白瑾的伤口上,仅仅几个呼吸之后,白瑾的胸膛便已经恢复如初。
塞鲁士抖了抖自己失去了手掌的左手,一只新的完全一模一样的手掌重新出现在了应该出现的地方。
白瑾抬起头,看向塞鲁士。
“给我办一件事,外来者,办成了,我就让你们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