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这就是鲁尔哈根的选择的话，白瑾跟了。

就在第二秒，鲁尔哈根将长剑重重刺下，锋利的长剑在斗气的加持下切开了坚固长桌，扎进了长桌之中。

不知为何，白瑾感受到了一股灼热又温暖的气息，有人长出了一口气。

“我们入伙。”鲁尔哈根说道。

“但是，”鲁尔哈根拔出长剑，指向了提里奥乌斯：“先说好一件事，我们是合作关系，不是你的附庸或者奴仆，一旦我们发现了你有危害我们的打算，那就别怪我们翻脸了，只是一条命而已，我赔得起。”

提里奥乌斯哈哈大笑道：“我恨那个不守承诺的人，所以我会严格遵守我的承诺，还有，我很欣赏你，你是那种注定要成为英雄的人，我会帮你的。”

鲁尔哈根轻笑一声：“不是帮助，而是交易达成。”

他伸出手，与火焰握在了一起。

重新缩小回原来的体型后，提里奥乌斯看着鲁尔哈根在长桌上留下的痕迹，苦笑道：“爱丽丝估计会很生气的。”

钢铁人偶大部分时候都是冷淡的表情，从未有过愤怒的时候，也许是冰冷的钢铁之躯将一切怒火都给扑灭了，这样的人，也会真正的生气吗？

提里奥乌斯：“她会生气的，她当然会生气，我知道的。”

一切动静都没有后，爱丽丝带着艾诗丽走进了狼藉的餐厅，她平淡地拿出一张巨大的桌布，特意为餐桌的尺寸而作，盖在了餐桌上，掩盖了上面的一切痕迹。

临走前，鲁尔哈根问道：“我们具体要怎么做？”

提里奥乌斯只是微笑：“等待，等到下一个入梦之夜，届时我会来找你们，就像最后一个安装好的齿轮一样，一切都将滚动起来。”

提里奥乌斯不肯将他的计划全盘托出，两人也无可奈何，但白瑾猜测，也许提里奥乌斯对神女的背刺的准备比自己能够想象的还要漫长和充分，所谓的最后一个齿轮，就是他和鲁尔哈根两人，无论如何，他们已经坐上了这两提里奥乌斯的复仇战车。

行走间，鲁尔哈根突然停下脚步。

白瑾侧转身子，看向停在了原地的鲁尔哈根，他可没忘记，有另一个意识藏在鲁尔哈根的脑子里，难道是出了什么事吗？

什么事也没有，鲁尔哈根只是问道：“白瑾，我疯了吗？”

他敲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发出了清脆的砰的一声：“我真的相信了他的说法，在这里，住着一个我不认识的陌生人，这个陌生人会一点一点的熟悉我，最后，取代我，简直是太荒谬了。”

“可我真的相信了。”

白瑾一把抓住鲁尔哈根的肩膀：“嘿，鲁尔，你可是要名垂青史的人，要成为世人所传颂的英雄骑士，我们会离开这里的。”

鲁尔哈根嘴角露出一丝苦笑：“我曾经相信我的命运会和那些圣骑士和英雄一样，创造一个史诗故事，最终迎来一个史诗般的结尾。”

“可现在，我怀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