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闻川的本意是想说他现在的感受还好,可以坚持把手里的这点事做完再休息。

然而这两个字像是直接点了什么未知的引线,话落的时候那杯水就被人很暴力地捏起来敦到远处。

哗啦泼出来一小片水,幸而身处空地没溅湿什么文件。

“行,做呗,做,谁有你能做啊,天天凿壁偷光悬梁刺股的,谁有你勤快啊。”

珂郁偲一边不阴不阳地说着话,一边掏出手机,指尖在屏幕上有条不紊地点动几下就熄了屏。

他行为稍显暴力,但语气还算是心平气和的,“许总忙吧,钱给你转过去了,葬礼别叫我。”

跟着这句话一起甩出去的还有刚刚才给人转账的手机,哐当一声砸在桌面,可响。

珂郁偲气懵了,长腿腾腾腾走出去一段了才反应过来刚把自己的手机给摔出去了,脚下一个调转又扭回来。

他把手机重新捏回手里,再次离开之际不忘对刚刚的嘱咐多补充一句,“许氏集团统治地球的时候也别叫我,我移民。”

来去如风,连个头都没回。

许闻川后靠到办公椅上缓了缓精神,半晌才起身把桌上的东西收拾了。

他简单和秘书交代了几句话就离开了公司。

待到下了楼拉开车门的时候,车里的人正靠在后座闭目养神。

他在人身旁坐下,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阖着眼的人已经先一步开口打断,“走。”

话是对司机说的,一个字都没给许总。

这辆车没有挡板,车里坐了三个人,安静得倒愣像是一个活的都没有。

只偶尔能听到些擦过玻璃的风声,和汽车的鸣笛声。

幸亏路程不远,又不是拥挤的晚高峰,很快便畅通地到了地方。

珂郁偲一路上也不和许闻川说话,手也没给牵,脸上的表情活像是许闻川刚偷了他的钱。

直到进了家门,他才拉着人进了卧室。

兴许是刚从室外回来的缘故,短暂地接触了外面的冷风让手上的皮肤有些发凉,他抬手摸摸许闻川的额头,总觉得更烫了。

凉丝丝的掌心一下就被捂热。

昂贵的领带很快就被人抽了随手扔到一边,珂郁偲捏着工整西服衬衫的纽扣一颗颗解,面上没什么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