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块,九牛一毛。
倒是一点亏都不想吃。
孙斯奕没说话,但孙树扬已经明白过来这两人之间早就达成了某种协定,这会快要气疯了,“你指望他!”
“我不指望他,”涂思扭头看他,“我不指望他难道指望你这个阴晴不定自以为是的暴力老东西?”
孙树扬气得指着人的手都在抖,连涂思骂他都顾不上回嘴了,“你就没想过墨墨以后怎么办?这个混账会给他留活路吗!”
涂思看着他,面上没什么波动。
谁赌人心啊。
大家都是照着合同办事。
就算赌人心,孙树扬也是这里头最信不过最不能下注的一个。
指望着靠男人的喜欢过日子也太虚无缥缈了。
更何况孙斯奕才多大,而孙树扬脾气这么暴躁又还能活多少年。
她知道自己就是个普通的,生不出什么天才儿子来,压根也没那个精力去张罗什么小妈大战长子争夺家产的事。
有钱花有消停日子过不好吗,折腾什么呀。
涂思嫌他吵,反正也应人要求露了面,她很快就从书房离开了。
孙树扬被气得脑袋嗡嗡响,本来就已经肝火很旺了,涂思来了一趟之后他觉得头都发昏,直接减寿十年。
他靠在椅背上缓着气,抬起手指了指孙斯奕,声音发沉发抖,“我把你养到这么大,这就是你的回报?”
“所以我会给你养老。”孙斯奕平心静气地回应了他的话,看着孙树扬的眼睛慢条斯理道,“你可以在我曾经生活了十年的地方安心生活到老,到死,会有人照顾你。”
话落,他伸手按着那份被人整理好摊开在桌面的文件,再次推至孙树扬面前。
孙树扬看着他,“做梦。”
孙斯奕不意外他的态度,也并不介意他的不配合,把文件放好了便从容地收回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