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号阳台外,旗袍美女接过刀,手中端着一个瓷白色的碗,步伐优雅地走到97号男人面前。
“贵宾,请。”她声音柔和却透出一股命令之意。
97号男人眼神复杂地望向那把刀。
在所有目光注视下,他握紧刃柄,指尖泛白,然后突然朝自己的手臂割去。
那一刀看似凶狠,可伤口并不深,按常理来说,这么浅的伤口,流不出多少血,并且很快就会结痂。
可被那把刀割过的伤口却不是这样,只见鲜血如同水柱般自伤口处汩汩流出, 不到几秒就将瓷碗装满了。
而那把刀上却连一点血迹也没留下。
旗袍美女的手指如同练过的舞者一般灵巧,她从腰间摘下一个小巧的锦囊,轻轻一捏,便有白色粉末洒落。
那些粉末仿佛拥有魔力,在97号男人血的伤口上散开,几秒钟后,原本汩汩流血的创口竟然奇迹般地止住了。
黑色西装的男人面无表情地接过那碗血,他动作利索、步履沉稳地走向主持人,并将碗递到对方手中。
主持人将血缓缓倾倒在空白画卷上。
宣纸吸收了第一滴血时还泛起了微微红晕, 但随即就像沙漠吞噬清水一样, 血迹消失得无影无踪。
在场每个人心头都压抑着惊恐与不解。
鲜血...被画喝掉了!?
随着一整碗鲜血的倒入,那画还是依旧洁白如初,完全看不出曾经遭受过任何玷污。
灯光将主持人的脸庞投射成阴影里的怪诞面孔。
她似乎对刚才发生的一幕并不感到惊讶,只是机械般地将碗丢在桌旁,用手帕仔细地擦拭着沾染血迹的手指,“下一位,36号。”
36号是个女人,西装男人递给她锋利冷硬的小刀时,她仿佛触电般猛然后退了半步,面具下的眼睛写满了抵触与恐惧。
周围空气中突然响起金属摩擦声,旁边几个西装男人同时解开安全栓,用枪瞄准她的心口。
她被吓得浑身冷汗涔涔直流,颤抖着双手接过刀子,模仿97号在自己细白如玉的前臂上割开一道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