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俺们是干啥的?”黑脸年轻人沉着脸问。
庄春山有点惊慌,但瞬间镇定了。
“不知道。”
“俺告诉你,俺们是黑道。”那人的声音像从幽谷里发出来一样。
“朋友,咱们素昧平生,你找错人了吧?”庄春山强忍着内心的震惊,极力保持镇静,尽量不让对方看出来自己心中的惊慌。
“找的就是你,俺们受人之托,拿人钱财就要替人消灾。”
“咱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二位到底想要干什么,就明说吧!”
白脸年轻人阴沉着脸,阴阳怪气地说:“打开窗户说亮话,你今天在市区看到了啥,就当没看到,不该说的不说,咱们井水不犯河水,知道吗?”
“如果我不按你们说的那样呢?”庄春山故意试探对方的底线。
“说了你就遭殃,小心俺挑了你的脚筋。”黑脸年轻人威胁道,简直不给庄春山一丝喘息的机会。
庄春山明白了,眼前两个黑道人物是陆勋雇来恫吓自己的痞子,且不说这两个社渣滓让人憎恶,就他的雇主陆勋同样让人憎恶,自己行为不检点,出轨,还有脸去威胁别人,我庄春山是被人吓大的吗?他不禁暗自冷笑,可他表面上却不动声色,他怕激怒了这两个亡命之徒,不知道他们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庄春山一回想起在明河桥看到陆勋和那女人一前一后走进宾馆的一幕,就想作呕。一堆狗屎堆在那里闻不到臭,挑起来就臭味远传了。陆勋做了苟且之事,恬不知耻,还找人“封口”,岂有此理?自己身正自然不怕影子斜。他微微一笑,说:“两位也不看看,这是在哪儿?这是在学校,你们混进来也罢了,还恐吓人,你们就不怕我报警?”
黑脸年轻人似乎有恃无恐,冷笑一声说:“朋友,实话告诉你吧,在俺们这条道上混的人,能在白道上没人?还怕你报警?”
庄春山不吭气了。他知道这些黑道人物脑袋别在裤腰带上,整天过着刀口舔血的日子,自己是正经过日子的人,同他们犯不着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