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鸿庆激动地站起来,伸出了手掌,说:“师哥,击掌!”
“嗵”四只手掌有力地撞击在一起。刘子涵、师哥也把手掌伸过来,有力的大手握在一起,为庄春山加油。
然而当庄春山把自己的决定在电话中告诉珍妮时,出乎意料,她勃然大怒:“庄春山,你傻啊!辛辛苦苦地考上学,不就是想改变命运吗?回来能干啥呀?”
庄春山回答得滴水不漏:“我留天山,你咋办?”
珍妮坚定地说:“我可以通过考研,到你身边。你不用考虑我!”
庄春山摇了摇头:“山州,是我的故乡,报答故乡是我的本分。”
珍妮冷笑道:“就你觉悟高,身无分文,心忧天下,你忘了曾经找工作的痛苦。”
庄春山:“我没忘记,我觉得责任重于泰山。”
珍妮:“责任?留校机会多不容易啊,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咱们的未来你想过没有?考研为了啥?”
庄春山:“为了实现人生价值。”
珍妮:“是啊,在大学里发展,多好的机会、多大的平台啊!你赶紧给导师回话,说你后悔了,要求留校。”
庄春山没有理会珍妮,毅然坚守自己的初衷。
珍妮十分生气地挂了电话,没有再言语。后来不甘心的珍妮又给庄春山打了电话,甚至以分手相要挟,都没有动摇庄春山坚定的心。
珍妮伤心极了,也失望极了,她觉得庄春山这样一味地蛮干,就是自私,就是没有把她放在心上,没有把未来的小家放在心上。他不能原谅庄春山。
毕业,是某个时段学业的终点,却是人生的新起点。同学们陆续返乡了,开始了各自的人生新旅程。师哥考上了BJ某知名大学的博士研究生,导师是刘子涵的师姐。王鸿庆留校,捡了庄春山让出的留校指标。
七月,庄春山怀揣着两本证书踏上了回乡的路,一路上,一个声音反复地问自己:放弃了千载难逢的留校机会后不后悔?那可是自己曾经求之不得的目标啊!另一个声音告诉他:好男儿在哪儿都能施展抱负,他应该报效桑梓,开创自己的事业。
烈日当头,白花花的太阳照在山州火车站的水泥地上晃人的眼,地表温度约摸四十度,仿佛要把水泥地熔化了。广场上像蒸笼没几个人,过往的旅客头上顶着毛巾或用皮包遮挡毒辣的阳光。公交车把屁股后盖撅起来,裸露出里面的发动机散热。庄春山走出广场,就看见珍妮站在边上等他。
“珍妮!”庄春山喜出望外地把她抱起来,旋转了两圈,吻了一下,才放下来。
珍妮眉目含怒:“你回来了,工作咋办?”
庄春山:“就在山州找,以后咱们可以在一起了。”
珍妮嗔怒道:“你就这点出息!”
庄春山故意逗乐子:“你说的对,我就是没出息,舍不得你。让我看看,你有没有变化?嗯,没长高,就是胖了一些!”珍妮恼怒了,一把甩开他的手,不走了,嘴巴能挂上酱油瓶:“讨厌!”
庄春山逗她,走上前试着牵她的鼻子走,珍妮反手一拳,打在庄春山身上:“你嫌我老,我才二十五岁。”
“我三十岁了。”庄春山一笑,握住她的手,柔软细腻,有一股异样的感觉。两人手挽手向前走,不知不觉经过彩虹桥。彩虹桥是一座斜拉式吊索桥,造型美观,如同巨大的单括号挽住了明河两岸。树如哨兵,水似翡翠,颇有“水夹明镜,桥落彩虹”之韵味。无水不成城啊,山州最美的地方在明河,两人不禁赞叹。
庄春山:“珍妮,考考你,中国历史上建城的规律你知道啵?”
珍妮:“嗯,我想想。一个是选择有水的地方,就是靠近江河湖泊;另一个就是建在陆路的交通要道上。”
庄春山点头赞许:“嗯,对头!但不完整,再想想。”
珍妮摇了摇头:“你就别卖关子了,直接明说呗!”
庄春山:“古代城市选址,一是考虑水源,水是生命之源,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