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星!”望星急得大喊。
刚跟望星保证过的冬星果断站出来帮着打圆场:“耀!行了,别逗他了……”
“哎呦!冬,你这可就有点过分了啊!”耀转过来面向他们,把两只手交叉枕在头后边,边倒退着走边笑着说,“他俩八字还没一撇呢,你这就开始护犊子了?”
阵星和苍星都跟着一通乐,冬星赶紧解释:“我,我哪有!望望不识逗,我是怕你们给他逗急了!”
“逗急了怎么样?难道你要替你妹夫打抱不平啊?”耀星继续嬉皮笑脸。
“嘿!你小子是不是欠收拾了!”冬星向身旁早就蓄势待发的望星使了个眼色,“望望!上!”
两人一起向耀星冲了过去,阵星和苍星自然不会错过凑热闹的机会,也紧跟在后边。
耀星见情况不对拔腿就跑:“哎!你们不带一起上的啊!耍赖!阵、苍救我……”
五人回到瞻星台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瞻星台已经基本清理完毕,接下来就只剩下搭建看台了。
瞻星台上的空间十分开阔,但由于人口较多,即使大家围着瞻星台的边缘站成一圈,还是会有许多人被遮挡住,所以每次星芒会的时候,都需要搭建一个简易的阶梯形看台。
众多的人口加上开阔的场地,导致搭建看台的工作量也稍微有些庞大。等大家一起将场地搭建好,夜幕已经悄然降临。
虽然距离星芒会开始还有一段时间,但五个人都早早在自己选定的位置上规规矩矩地坐好了。刚惹了祸,最近一段时间越低调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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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规矩的另一个原因,是他们选的位置相当不错,刚好处在瞻星台的最边缘。
在这个位置,光是瞻星台开阔到不像话的视野,就足够令人心旷神怡了,更别说能将星野的绝美景色尽收眼底:
脚下村落中摇曳的银白色火光与星光平原上银霜草的光芒连成一片,微凉的晚风拂过,仿佛遍布整片大地的星火都在翩翩起舞!又像是星星构成的海洋,在一波接一波地翻涌着银色的海浪……
以前的星芒会他们就总想坐在这里,但由于他们不爱听垣星长老在开场时唠叨的那些陈词滥调,所以每次都是等星芒会开始好一会儿了才到场,视野好的位置早就被占满了。
这次难得抢到了心仪已久的位置,几个少年都背对着场地,兴致盎然地向瞻星台外边张望着,连三位长老是什么时候到场的都不知道。直到人群逐渐安静下来,苍星才赶紧招呼他们回到了座位上。
垣星长老难得没有用冗长的族规条令作为开场白:“我就不兜圈子了,这次提前召开星芒会,是因为星环长老陨落在即……”
所有人都看向了他身边的一名女长老,说是长老,其实年龄也才四十出头。
由于血涌的缘故,星芒族人的平均寿命比星原人还要短,只有五十岁左右,如今能活过这个年纪的在族中都已经算是高龄了。全族上下目前也仅有垣星长老一人超过百岁,并且至今未受到血涌的侵蚀。
这也正是垣星长老备受全族人尊敬的原因之一。人们会把天上仅剩的那颗明星说成是他的象征,也多缘于此。
只要手背上的星纹充盈着光芒,星芒族人就能始终保有姣好的容貌和充沛的活力。可一旦血涌发作,星纹失去光芒,他们的身体就会逐渐受到衰老的侵蚀。
冬星清楚地记得几个月前的星环长老还是个身材惹火、眉眼含情的大美人,如今脸上却已经遍布了岁月的痕迹——虽然她只露出了半张脸。
血涌发展到后期的人,由于对鲜血的渴望程度已经达到顶峰,他们的嘴角往往会控制不住地流出口水。为了不在自己生命的最后阶段给族人留下不堪的印象,他们通常会撕下自己衣服的一角,像面纱一样将脸的下半部分遮住。
“明天她就要被送上山去了!”垣星长老继续说,“为了不给月辉族的人抓住话柄,上山的日期不能拖延!所以我们一致决定,将星芒会提前两天,让星环长老最后再参与一次咱们族群的聚会,当做是为她送行!”
族人即将被送上山,这样的情况几乎每年都会发生,所以人们得知了这样的消息之后并没有太多的沮丧,反而欢呼得更加起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