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句枫月说得不情不愿的,看得垣星直想笑,但他又因为自己“正在不开心”,所以非常别扭地把笑意全都憋了回去,还作出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那就……玩我想玩的吧!”
枫月拖着嗓音“啊?”了一声。
“不愿意就算了!”垣星站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土,作势要走。
“哎!”枫月连忙跟着站起来,“也行!也行……陪你玩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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垣星心中得意了一下,回过身:“那你先说说……让你选的话,你想玩什么啊?”
“我?我想玩……我想玩……”枫月低着头“想玩”了半天。
垣星顿时翻了个白眼,合着他压根不知道自己想玩什么。
枫月似乎也是怕他等烦了,赶紧随口说了一个:“我想玩钻圈!”
“钻圈?那是什么?”
“哎?你们星光族没有这个游戏吗?就是像这样!”枫月说着用月纹唤出一个白色的圆环,悬浮在远处的空中,然后又唤出一根类似标枪但要比标枪短许多的短棍,握在手里瞄准了一下,向圆环掷了过去。只可惜他出手的时候差了几分力道,短棍从圆环的下方掠了过去。
垣星抱着胳膊揶揄道:“你确定是这么玩的?往那个圈的下边扔?”
“哎呀不是!当然是往圈里扔啊!要不怎么叫钻圈呢?我只是没扔进去……”
“这不就是我们玩的‘打靶’嘛!”垣星不屑地勾了勾嘴角,随手唤出一团星火一甩,轻轻松松地就射穿了圆环。
“哎!你犯规了!不是这么玩的!”
垣星不解:“我怎么就犯规了?”
“用魔法控制的话,肯定不会扔偏啊!要自己用手拿着,像我刚才那样扔进去才算!”
“谁说用魔法控制就肯定不会扔偏啊?”垣星好笑道,“我们族里玩的‘打靶’就是看谁打得准,打得越接近靶心得分就越高……”
“但钻圈不是这么玩的……”
枫月那副委屈的模样,垣星都怕他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了,连忙妥协:“行行行!我不用魔法了,我自己扔,行了吧!”
垣星叹息一声,也学着枫月刚才的样子用星纹唤出了一根短棍:“自己扔能有多大区别啊……”他边嘀咕边掷出了手里的短棍,没想到非但力度不够,方向也歪得离谱。
“噗哈哈哈哈哈哈……!”枫月顿时笑得捂着肚子坐在了地上。
垣星恼羞成怒地回头指着他:“不许笑!”
他越是这样,枫月反而笑得越厉害了。垣星刚想不服气地再扔一次,忽然反应过来了:“哎?不对啊……不是说玩我想玩的吗?”
枫月慢慢止住了笑意:“……啊?哦,好像是哦……那,那你想玩什么呀?”
垣星本来想说自己想玩“打靶”,在自己擅长的领域找回面子,但后来想了想,觉得这样太“欺负小孩儿”了,赢了也不光彩。正好这个游戏激起了他的好胜心,他一咬牙:
“就玩这个吧!”
那一晚他们玩了一整宿,把两族的各种传统游戏挨个玩了一遍。总的来说各有胜负,垣星赢得稍多些,不过这也无可厚非,按垣星自己的话说,“总不能白比你多长两岁”。
从那之后,枫月时不时就会下山来找垣星玩,而几乎从没上过月陵山的垣星,在枫月多次的“盛情”邀请下,慢慢地也会在无聊的时候开始主动上山去找枫月了。
两族人虽然是友族,但像垣星和枫月这样分属两族却经常相互来往的好友,在两族中除了煌月和已故的帝星两位族长以外却几乎没有。
他们两人的友谊,渐渐地也传为了两族之间的一段佳话。
也正因为两族之间的来往并不算密切,所以只要两人凑在一起,就经常会相互探讨两族之间的差异和共通之处,每次都会有许多意想不到的发现。
15岁的垣星跟13岁的枫月背对背坐在一块树荫下的大石头上。
垣星:“你们住的地方叫月牙陵?是月陵山的‘陵’吗?这个‘陵’字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枫月:“我听族里祈月长老说过,好像是引用了星原人的词汇,我记得是……‘坟墓’的意思。”
垣星:“坟墓?那是什么?”
枫月:“就是安葬死者的地方。听说他们星原人会把死去的人埋在一个固定的地方,好像埋在哪里,哪里就是坟墓……我也不太清楚。”
垣星:“哦。星原人可真奇怪……那你们为什么要把住的地方称为坟墓啊?”
枫月:“啊!这个我记得!祈月长老说过,别看他们星原人活不了多久,想法可多了!他们觉得,人的一生一定会犯错,所以死亡对于他们而言,就相当于是赎罪!他们死后选择把尸骨埋葬在一个固定的地方,永远停留在那里,哪也去不了,这本身可能就是一种赎罪的表现吧!”
“我们的煌月大人通过这件事有了反省,认为他们生命那么短暂都愿意承认自己是会犯错的,我们又怎么能自大地认为自己永远都不会做错事呢?但我们又不会死,所以他就把我们的住处命名为月牙陵,意思是警醒我们,要我们在日常生活中就要抱有赎罪的心态,多去帮助那些陷入困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