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隐藏在铠甲下的鲜血淋漓对于他来说依然是件麻烦事。
在并没有携带药草的时光中,洛佩斯常常乐意冠冕堂皇的欺骗自己,“比起自己的脑袋,身体明显更不乐意迈进死亡。”
但介于那只孟厘虎给他留下的深刻印象,洛佩斯现在已经改变了这个愚蠢的坏习惯。
因此,在短暂的思忖后,他仍旧蹲在原地没有起身。
之后,是少许几句念叨。直到话语的余韵消逝后,洛佩斯才默默站起身。
他迈开步伐原路返回。
繁忙的双腿,胳膊也算不上清闲。在他伸手从口袋向外拿出应急的草药时,还得用短刀划开铠甲内衣服的下摆准备些布条。
好在,伤口无法削减他对处理伤口的熟练,虽然功劳全部得给予那些野兽……小心翼翼的抹上草药,然后粗暴的为自己缠绕布条。
如此,就算是妥善的包扎,洛佩斯也能够放下心来。于是,有时间分出心思开始倾听从刚才起便持续的,身后的低声呜咽渐行渐远。
他有些时候难以忍受这种事情,认为对合作无间的朋友不该如此。
不论如何,洛佩斯先是低头表达了自己的无奈,然后才在一声短促而轻快的叹息声中,默默把向前走的脚步放慢。
他注意着那一瘸一拐,很快再度抵达他的身旁。同时,这也让他剩下了些距离,惊叹于耳旁萦绕着的空灵歌声优美又动听。
他猜的出来,精灵的语言。
洛佩斯继续向前走,迈过最后一颗红树,站上低矮的石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