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剩的便只有蕴含着浓厚不屑的目光。
“什么人?”
很快,那名骑士就认定她已经得到了,他们希望她得到的,所以理所应当的喝问着向她走来。
艾德文娜抿着嘴唇,慢悠悠的转过头去,她认为自己大抵不会叫他们失望,同时推出手掌抬至胸前,展示自己并没有任何威胁。
“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滚回自己的营寨去!”重甲骑士厉声道,演技拙劣又不堪。
游戏显然在条条框框的规则下仍能进行下去,艾德文娜轻轻垂下头,迈动轻快的步子,与重甲骑士擦肩而过。心中明了,这点祥和不会持续太久。
她离开了那里。
深褐色的靴子穿过火焰与火焰交织的窄路,眸子短暂的环顾四周,她甚至用不着去确认,到底有没有悠闲的视线越过粗略清理过的泥土与架在石块上不断低吟的铁锅抵达黑暗,只是抬头观察了一下身前木墙,便迅速低下身子,猫腰越过排水沟臭气烘烘的气味,就这样窜到营寨之外,紧紧的贴住木头与麻绳组合的木墙。
她默默感受清冷的月光,低头拍拍手掌,褪去身上的紧绷,随即从腰间解下酒袋,爽快的咽下一大口烈酒。
然后,就像到来时那般顺着木墙慢慢前进,于尽头处等待那些玩忽职守的守卫骑士展露愚蠢。
有时,她多少有些难以分辨,这到底是命令所致,还是他们本就愚蠢。
不过,她总是愿意把敌人思忖去精明的那一边。
博弈大都始于猜测,精髓则在于笃定。
她能做的,只有更加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