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昌明借着受了鞭刑需要静养的由头——
暗中会见朝中支持他的大臣。
“殿下,您……确定要此时举事?”
有位一直看好嫡子上位,认可太子能力的老臣,在其余人走后,忍不住留下,语重心长地问了声。
许昌明听了,打量了眼这位在朝中很有声望的两朝元老。
随即温和又虚心地请教对方——
“太师,那依您所见,孤该如何才好?父王因玉国之事迁怒,大哥又虎视眈眈,眼下再不稳固我在朝中的名望,获得绝对的支持,只怕……”
“殿下您是储君,又是陛下那么多儿子里最优秀的,为何会担心您那些兄弟?他们根本比不上您。”
温太师满脸写着担忧和信任。
见许昌明讳莫如深,温太师忙继续劝道。
“殿下,您听老臣一句劝,陛下是有心打压您,但他身体每况愈下,您即位是迟早的事,若此时谋事,被陛下发现了,您便名不正言不顺了……”
“恩师,您是不相信孤吗?”
温太师这些话,许昌明显然听不进去,他只是双眼幽深带着几分难过地问了句。
太师从前教过许昌明一阵功课,算是许昌明半个启蒙老师。
此时听到这久违的称谓,不禁心下一软,面上也软和了几分。
“老臣自然是相信殿下的,一直想着辅佐殿下,开创一个更好的辉国。”
“那恩师现在就可以。”
许昌明定定地注视着温太师,伸手握住他干瘪皱巴的手。
“恩师待我,胜似亲生。”
八个字,叫温太师彻底被说服。
他年事已高,没多少年头可活的了,但这孩子……
自幼命途多舛,明明比每个兄弟都出色,却因为陛下的猜忌与对他生母的不喜,而承受储君不该承受的考验和打压。
“罢了,罢了。”
温太师伸手回握住许昌明的手。
“孩子,老夫最后再助你一次,扶你上青云,但愿你无改初心,无愧所得。”
温太师走了。
但他的话,却叫许昌明在那暗自消化了许久。
次日早朝,许昌明继续告假。
他在秦如珠这。
许昌明为秦如珠寻来一把古琴,然后听她弹琴。
一曲未毕,秦如珠的手刚扬起要再次拨弦时,外间传来凌乱的脚步声。
几名随从冲到屏风后,站定,声音激动地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