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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呆愣在那里,感觉自己出现了幻觉。
“怎么?不相信?”
“……我……我……”头脑中似有无数风暴,搅的人不知所措。
云裳是她的贴身丫鬟,是陪着她一起长大的小姐妹,虽不是同胞却胜似同胞,她怎会……
想到平日种种,确实又有迹可循。一日她沐浴更衣,君梨瞧见她胸口有不明淤痕,随口相问,她却面红耳赤,含含糊糊。
还有一次,君梨夜半醒来发现她不在房中,许久她才回来说是出门小解了。恭桶就在房中,为何要去外面方便,她同样支吾着答不上来。
现在想来,她许是去见了他吧。
“小丫头,看人是要用心的,不是光凭一双眼睛。”他拍了下手,外面轻轻的回了声“是”,便有一个女子推门而入,手里端了一个漆盘,朝着宋念卿屈膝行礼。
“冬青,这里交给你了。”
“是。”
宋念卿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去了。
冬青将漆盘放在桌上,笑盈盈的捧了碗粥到她床边,“君小姐,多想无益,身子要紧,我喂您喝点粥吧。”
“……”
对,多想无益,更何况她现在根本没那个精力。日后……慢慢计较吧。
她看着面前这个长相伶俐的女子,笑了笑,手上用劲,发现自己能坐起来了,但还是有些虚软,“有劳你了,请问……你是……”
女子回道:“奴婢名唤冬青。”
“嗯,那麻烦冬青姑娘了。”
冬青手脚麻利,靠着床边坐下,手拿调羹仔细喂她,不多会一碗粥便下肚了。
“君小姐还要再来一碗么?”
“不用了,谢谢你。”
“君小姐客气了,这是老爷给我的差事,要谢就谢我家老爷吧。”
君梨笑,“好。”
自然是要谢他的,这是第几次救她了?若没有他,她坟头的草都要几尺高了。
低头,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身上正穿着一件干净的里衣,想到在松涧观里的那一幕,她捏了衣角轻声问道:“我这件是你给我穿的?”
冬青点头,“当然。”仿佛看透了她的心思,又道,“小姐放心,我家老爷不好女色,是断不会对小姐有逾规之举的。”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她低了头,脸忽然红了。
即便是他换的,她也不会怪他,命都是他救的,过去拘泥于那么多礼节,最后就差点死在那些所谓的礼上。
其实,那些人又比她高尚到哪里?一个个的自我标榜,什么贤客雅士,名门贵女,不过是些虚伪自私,追名逐利的可憎之徒。
临死前她想过,若有来世,她必不会像原先那样活了。如今侥幸未死,便是新生。
她,誓要扬眉吐气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