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大哥不是还要查证吗?你不是说等事情过了再送她走吗?难道又出了什么变故?”
“傻瓜!”他搂紧她,“你觉得大哥是个糊涂之人吗?近日发生了这许多事,他心里多少是有数的,还需要查证什么?咱们要做的就是把人安置好,至于他要怎么处理,我们静观其变,若是一味护短,我出面给他料理。”
宋家那两位“爷”确实应该收拾一下,若是念卿出面肯定十分痛快,不像宋留春,温吞水似的,打不到要害。
君梨记挂着他的伤势,劝道:“你近日不要动怒,等过一过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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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听你的。”
两人亲昵的说了一会话,云裳始终没有言语,眼神淡漠,神情呆滞,好像陷入了一个未知的世界。
这不像她的性子,若在平时,她肯定会说点什么。
君梨凑近过去,“云裳……”
她一动不动,置若罔闻。
“云裳……云裳……”君梨轻轻的晃她胳膊。
“嘻嘻……”她转脸看她,突然笑了,在君梨惊诧的一瞬间又收了表情,静默片刻,重新咧嘴,无声而颤抖的笑。
“她……怎么了?”君梨看的发毛。
难道是受了刺激,痴傻了不成?
“她被人喂了药。”
“什么药?……落胎药?”
“不止,另加了一种让人神智昏聩的药物。”
“谁干的?”君梨目光一震,定定的望着宋念卿。
子夜时分她带了两位嬷嬷过去,应该没有人……
他面无表情,唯有唇角轻轻一扯,冷笑。
明白了,宋兰舟!
他抢先一步进入柴房,在她赶到之前给她灌下汤药。
“念卿,你知道他会有所行动,怎么不派个人拦着?孩子是无辜的,织秀已经落胎,难道与他相关的女子都要走上这条路吗?”
“我也许能护她,但是她的孩子即便侥幸生下,日子一定会过的很凄惨。与其这样,还不如不生。”宋念卿的声音浅浅淡淡,不带一丝情绪,“但凡庶出,在京城这块繁杂之地,运道都不会太好,我就是最好的例子。还有我四哥,记得吗?我跟你说过的,他叫宋允秋,我是看着他离世的,活生生的一个人,转瞬即逝,一点办法都没有。”
唉!他说的也不无道理。
君梨长叹,转念一想,“若是大哥出面应该能护住孩子吧,当年他不就是这样护你的吗?”
“百密总有一疏,当年他也想护我四哥,结果呢?而且,问题根本就不在这里。”
君梨一愣,暗下双眸。
是的,问题在于这个世间总有嫡庶之别,泾渭分明。
在于孩子的父亲是善是恶,珍视与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