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身行礼,叮嘱了几句,背着他的小药箱走了。
君梨把粥吹凉,小心的喂到他嘴里。
只一口,他便皱起了眉头,“里面放了什么?”说罢又舔了舔唇,神色异常。
“不好吃么?”君梨用调羹搅了搅,纳闷道。
“好咸。”
“啊?”她记得她放的是糖啊。
他煎熬了十二个时辰,身子虚乏,嘴里难免发苦,所以她刚才特意在米粥里加了两勺白糖。
怎么就咸了呢?
把盐看成糖了?
试着尝了一口,呆住了,抬眸看他。
“傻瓜!”宋念卿眯着眼睛,笑容绽放,“好甜,就像你一样甜。”
一语言毕,附近的劲风仿佛被冷风席卷,生生的打了个寒颤:这是他能听的么?
君梨也颇为尴尬,拿眼示意。
欸,屋里还有人呢!
“我现在就想……”他伸手揽她脖颈,将她拉到自己面前。
君梨手上还端着热粥,就怕翻了把他烫着,不敢挣扎,又不能任他胡为,急急的道:“念卿!念卿!”
一张小脸又红又俏,更显的娇艳生动,惹人遐思。
哎呀娘欸!劲风大气都不敢出了,脖子底下生生的泛出一层红色。喉咙也干涩难耐,唯有小心的咽着口水。
“咕咚!”
好死不死的清晰异常。
宋念卿抬眼,“还不快滚!”
“哦哦。”如遇大赦,某人落荒而逃,出门时差点被门槛绊飞。
如此狼狈,实在与平日的威风凛凛相距甚大,君梨没忍住笑出了声。
宋念卿跟着笑,随即又吸气,按住伤口,闭着眼睛呼哧呼哧。
君梨知他爱闹,见他如此,既心疼又气恼他不分场合,嗔道:“受着伤呢,能不能安分一点。”
“看你照顾我这么辛苦,想哄你开心来着。”
“就会嘴甜。”君梨继续给他喂粥,含了一丝笑道,“说说吧,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受的伤?接下来怎么办?”
宋念卿知道避不过这个话题,想了想,扶住她肩膀,静静端详。
“怎么了?”
“你信我么?”
“当然!”她沉下脸来,“这还用问吗?”不由的给他一个白眼。
他有些憨憨的笑,“如果……我是说如果……”
斟酌着却又十分郑重的道,“如果日后发生了什么事,所有人都误会我,指责我,谩骂我,你还能无条件的相信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