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华宫是太子的居所,不是随便什么人可以出入的。就是凭他如今与太子的关系,也不能堂而皇之的进入,必须要有明文诏令,否则就是擅闯,就是意图不轨。
“是,延华宫丰裕殿,他的寝殿,我在。”皎月面无表情的说着,眼眸眯起,仿佛在回忆两年前的那一幕。
宋念卿看着他清秀的面容,突然想到他和元无疾晦暗不明的关系,本能的皱眉,低头。
皎月余光一扫,瞧的真切,并不避讳,“你想的没错,元瑛与我很是投契,我们常在一起谈天说地,相交甚欢。”
最后四个字他几乎是一字一顿的说出,意味深长。
“……”宋念卿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着,目光都有些不知所措的移向四周。
虽然他与先太子并无深交,但是回京述职的时候在朝堂上见过几次。
他身姿飘逸,容貌俊美,举手投足之间自带一股王者之气。
那是一种与生俱来的矜贵与高雅,并非一朝一夕可以轻易练就。
而他的太子妃也姓慕,与他的父皇母后一样,他娶的同样是自己舅舅的女儿。
既是亲上加亲,也是感情使然。他与太子妃的那段情,一度被世人传为美谈。
在他身故之后,太子妃悲痛不已,没多久就悬梁自尽了,肚子里还怀着一个尚未足月的胎儿。
先皇后因此一病不起,很快跟着撒手人寰。
如今,皎月这般说词,让他都要怀疑自己当初看错了人,先太子与他……竟然是……那种关系?
太不可思议了!
禹朝虽然没有命令禁止龙阳之好,但是堂堂太子,一国储君,有这等癖好实在难登大雅之堂。
“宋将军,我说的相交甚好仅限于君子之交。”皎月咀嚼着他的表情,轻咳了一声道。
“……”自觉是被人戏弄了,宋念卿稍稍一愣,掀了掀眼皮,给自己找补道:“我可什么都没说!”
君梨也甚是尴尬,不管是刚才听到那件事后生出的联想,还是现在她的夫君与她不谋而合的嘴硬,都叫人面红耳热,难以自清。
下一瞬,却听宋念卿又道,“你怎会认识先太子的?”
“莫忘了我的身份。”与刚才因为疼痛冒汗不同,此刻的皎月身上正一阵阵的发寒,不由的裹紧自己。
宋念卿想了想道:“我明白了,是你故意去接近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