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管家见状,也不敢出言打扰他,拿起一旁的狐裘大衣轻轻盖在他身上,然后坐在炭火旁,拨动着车中的炭火,让这车里能尽量暖和点。自从王爷到了谷隐寺就是他在照顾,每次看王爷毒发后的怏怏的样子偏偏还要在皇上和老王爷面前装作无所谓,自己看着真替他难受。
那边谢京墨赶了一天的路,终于在傍晚找了个客栈歇脚,用过晚饭后,躺在床上,掏出齐斐聿给出的玉佩,“谷隐寺”他低声呢喃,他到还真想去见见那个只在师父口中出现过的道安大师,可惜师父一直禁止他去皇城,这次到沛县来已经是最接近皇城的一次了。
谢京墨细细考量了一番自己去皇城后师父生气的程度,打定主意,机会只有一次,明天找个借口甩开董宜歌,去皇城拜见一下道安大师。
次日一早,谢京墨早早起了床,刚打开门,就见董宜歌站在他门外,他沉声问道:“有事?”
董宜歌抱着装钱的箱子笑道:“我掐指一算,谷主今天打算抛下我去一个老谷主不让去的地方。”
谢京墨挑眉,让开位置让她进来:“师父告诉你的?”
董宜歌进门后,抱着钱箱坐在桌边:“是的呀,老谷主说这次离皇城这么近,谷主你肯定会起心思去的。”
谢京墨听罢,越发被挑起想去皇城的心思,他轻轻摸了摸手中的刀:“怎么,你觉得你能拦得住我吗?”
董宜歌见气氛有些冷,讪笑道:“所以我这不是来让您贿赂我了嘛。”说罢她向谢京墨伸出手,示意他给钱。
谢京墨只觉得好笑,她又打不过自己,哪里好意思跟自己要钱的:“你前几天不是刚收到齐大人的一箱银子?”
“那是齐大人给的,怎么能跟谷主大人给的银子一样呢。”董宜歌反驳道。
谢京墨无奈,掏出钱袋子,从中抽出一锭银子给她,董宜歌却不为所动,很显然这点钱不足以贿赂她。
“我还要回去帮您圆谎呢。”
谢京墨拿回那锭银子,索性把钱袋子仍给她,便出门牵马准备去皇城:“你顺便去兴安买一壶好酒带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