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斐聿今天没进宫,将韩文才的信交予门口的侍卫让他转交,便回去了。
路上碰上谢京墨,便打算带他来一品居吃个便饭,谁知道刚上楼,便听到那恼人的声音。
“不过,六皇子还是要慎言啊。”齐斐聿笑眯眯地说:“听闻贵国太子妃,便是商贾出身。”
“你手下这般看不起商贾,莫不是平时就对贵国太子妃颇有微词?”
齐斐聿才懒得解释他和韩文才之间的关系,解释的再多,都有人瞎猜,还是直接给对方扣帽子有用。
这位南平国六皇子野心大着呢,可偏偏现在头上有个太子压着,估计这能在萧远昭心里哽好久。
正说着齐斐聿带着谢京墨走至韩文才那桌坐下。
“是我手下唐突了。”萧远昭轻巧地道声抱歉,随后怪腔怪调:“没想到大虞的王爷和官员的家人关系也这么好。”
齐斐聿冷笑一声:“大虞和你南平国不一样,六皇子还是少拿你南平国的国情来揣度我大虞的情况了。”
韩文才故作天真地问道:“莫不是六皇子与南平国太子关系不好,需要我朝天子替你与南平国皇帝转圜几句?才在阿斐面前说这么多的?”
“虽说六皇子在我大虞住过一段时间,我们也算相识。只是”齐斐聿故意迟疑片刻,才故作为难地摊手。
“我大虞怎好伸手左右你南平国内事,六皇子还是自己多想想办法吧。”
萧远昭面色有些难看,他幼时被父皇送到大虞做过质子,那屈辱的经历太一直禁止被人提及。
纵使如此,萧远昭还是强压心里的,硬挤出一丝笑:“煜王爷说笑了,我南平国朝政清明,帝心仁厚,无须大虞皇帝挂心。”
“那最好了。”齐斐聿云淡风轻地应付一句,转头用力地好奇韩文才点了什么菜,赶人之意明显。
萧远昭见他不欲搭理,再看看和齐斐聿一起来的那个年轻男子,看得出来此人武功极高。
萧远昭在大虞待过几年,自然知道齐斐聿身上有毒,今天看他衣着,穿得有些许厚,便知道是毒发了。
他知道每次齐斐聿毒发,身边就会跟着几个皇帝暗卫在旁保护,他刚刚就是想说几句离间一番两人关系罢了。
萧远昭心下也明白自己在这里讨不了好了,只得装作无事,也不吃饭了,带着人回驿馆了。
随行的人见他面色深沉,不知他心里又在盘算什么,自然也不敢多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