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他询问母后关于当初下毒的事情。
母后虽然纠结了许久,终究还是屏退所有宫女太监,告诉了他当初的实情。
“阿斐,其实不是你父皇的孩子。”
楚秋兰的第一句话,就让齐璟瑜和韩文瑶惊掉下巴。
他们的反应早在她预料内,楚秋兰没有管他们,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应该说他不是皇室血脉。”
这个齐璟瑜清楚,阿斐当初是以皇子的身份被接回来。
后来才被父皇过继给嵘皇叔的,既然阿斐不是父皇亲生的,就更不可能是皇叔的血脉了。
“那...”这消息实在有些让人震惊,韩文瑶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既然已经开了口,楚秋兰也没有了顾虑,继续说了下去。
“还记得月华宫吗?”
“记得。”齐璟瑜回忆道:“父皇每每心情不好,便会去那里坐几个时辰。”
就干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楚秋兰听罢,讽刺一笑:“哼,不过是些自我感动的戏码罢了。”
“月华宫原先住着的,是你资姨,她很好,是我见过最特别的女孩。”
楚秋兰说着,眼角不自觉带着笑意,恍惚间,她好像又见到了那个姑娘。
她冲她明媚地笑着,嘴甜地喊她“兰姐姐”,遇到危险也会坚定地把她护在身后。
当年,先皇和嵘王爷还只是两个没多大实权的皇子,当时反而是三皇子和太子争得厉害。
或许正是因为没有实权,两人都不对皇位抱有期待,反而相处得分外融洽。
楚秋兰的父亲原本是户部尚书,官位不小,身为父亲唯一的女儿,亲事一早就被不少人顶上了。
父亲为了她,亲自向当时的陛下讨了一份旨意,允许她自行选择夫婿。
可是父亲没有做成逆流的蒲苇,没有选择站队的他,早早成为了皇子夺权的牺牲品。
南方灾荒,父亲被指贪污赈灾款,被罢了官。
那天父亲回来的很匆忙,给她收拾了一堆东西后,遣散了家里的仆人,把她赶上了马车。
楚秋兰意识到了什么,哭喊着不肯走,却还是被硬塞上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