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人之将死,齐幸的话倒是多了起来。
“如果...我没有...执念...那么深...”
他口中不停涌出鲜血,说话也含含糊糊:“是不是...也能...和你...朋友一样...”
“和他们一样...做你的...朋友...叫你...阿斐。”
齐斐聿冷着脸处理他的伤口,说出的话比剑还冷:“不会,你大概率会叫我一声王爷。”
若是做个江湖人的话,说不定还能有机会叫他一声霍当家呢。
齐幸听了他的话,却是嗤嗤笑了出来:“你...都能和...一个货郎...交朋友...没道理...不...和我做...朋友。”
齐斐聿白了他一眼:“货郎刘大?人家做出的吃食你可比不上。”
说完也不想和他过多辩白,直接点住了他的穴位。
“大致是死不了了,好了,现在这命就不算你师父的了,算你自己的了。”
齐斐聿收拾完齐幸的伤,幸亏自己刚才出剑快,挡住了一部分他的剑。
现在,他是没什么力气下山了,索性坐在一旁闭目,等着谁找上来。
“还得是青木你啊。”齐斐聿不忘夸一句谢京墨,希望对方能少和他计较下迷药的事。
谢京墨听完他的话,无语道:“人家只是想做你朋友。”
害得自己差点以为有人要捷足先登,没忍住补上一刀怎么办。
齐斐聿不知他这话含义,不过不妨碍他继续唠嗑。
“谁说的,还要叫我阿斐哥哥呢。”
他话中调侃之意明显,那边躺着的齐幸艰难地偏了偏脑袋。
只希望听不到那两人的声音。
他刚刚到底是被什么蒙了心,说出那番话来。
谢京墨默默坐直,挡住了两人的视线。
齐斐聿浑然不觉他的行为,手撑着头若有所思:“说起来青木你往日鲜少唤我名字,偶有几次,竟唤我全名。”
齐斐聿拧眉:“想来青木与我,颇为生疏啊。”
谢京墨倒是被他一噎,一时也回答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