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府衙,谢京墨从怀中掏出一封请帖,果然,心明山庄的请帖送到他手上了。
当然随请帖而至的,还有林默蝉絮絮叨叨的一封信。
谢京墨一目十行地看完,然后潇洒挥笔,写下:已阅,聒噪。
便交由顾叔,寄回去了。
齐斐聿拉着他到了通晓斋在临江的店。
俨然不注意,自己在和谢京墨去几个地方,这通晓斋在大虞的据点,都要带他逛完了。
进入酒坊后门,蔡楚源一早便等在那里了。
“大当家,谢谷主。”蔡楚源给二人抱拳行礼。
“你说最近临江有点乱?”齐斐聿开门见山。
“是。”蔡楚源拿出一早准备好的两个信息:“近日有人让属下向江湖放出两个消息。”
“一是骨雕师古逸敖的唯一一件神兵现世,是当初明珍阁拍卖品《蝶舞》的附赠品墨池鞭。”
“墨池鞭?”齐斐聿、谢京墨二人齐陷入思索。
古逸敖不是要造出最锐利的武器吗?怎么会造一根鞭子出来。
“第二个呢?”
“前朝后主藏宝图现世。”齐斐聿猛地起身,前朝的事?不会又是什么想篡权夺位的前朝余孽吧。
可是,怎么会在临江呢?这里既不是前朝的机要之地,亦非本朝重要的城市。
临江与皇城和边疆均有些距离,不管他所图为何,都不应该把临江当作目标啊。
“具体说说。”谢京墨安抚住有些不安的齐斐聿,让蔡楚源继续说下去。
“是。”蔡楚源继续道:“传闻后主前朝覆灭前,某日,后主于树下孤影自酌,猛然发现月光下,自己的影子,脖颈处无端挂着一条布帛。”
“后主仰头望去,竟发现布帛的另一端高高地挂在一旁的树梢之上。”
“后主顿感悲凉,心中已有亡国的预感,不禁失声痛哭。”
“次日,后主便命人将国库中大量私宝,埋于一地,将藏宝地绘做密图交于一位已有身孕的妃子手里。”
“尔后,他命忠仆将那妃子偷偷送出宫去,以期她能将腹中的孩儿养大,以保留住自己的血脉。”
“那藏好的宝贝,便是给那遗腹子复国所用,其价几何,已无需多言。”
蔡楚源绘声绘色地讲着这个故事,齐斐聿也冷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