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晚书抬手又收起鼓涨的布袋,略微轻拍,布袋就突兀地缩了回去,还是那小巧的锦袋模样,然后被挂于她的腰侧。
向振周身内外,这才顿感一松,艳羡双晚书手段高强的同时,忽想起什么,马上就躬起身子,对着双晚书双手一拱,由衷谢道:“徒儿向振,多谢师父的两次相救之恩。特别是先前,那个死老头差点要了徒儿的命……”
“打住,你少和我提谢字,以后也不许再提!还有,之前的那点烦心事,就此作罢,你尽快忘掉,以后同样不许再提。”
不待向振多说下去,双晚书就不耐烦地打断了他。
然后盯着向振的眼睛看了许久,直到向振面露赧然,她才移目,开始打量起向振的穿戴。
这一看,双晚书又惊喜地发现,向振身着蓝衫果然要比青衫更胜三分,简直明亮如星辰,分外耀眼。
只是其形容略显枯槁,貌有不洁,双晚书不禁琼鼻一皱,双眉一紧,立马指着墙边的一块光洁铜镜,霸道地吩咐道:“别站着了,你快过去梳洗干净,让为师看看你最好看的样子,得是什么样。”
“啊……”向振十分吃惊,有点跟不上双晚书的节奏。
这师父也太没有正形了,她收自己为徒,不会是居心不良吧?那样的话,自己绝不可能再待在她身边了。一个小丫头片子有歪想……绝不可能答应她!
“还不快去?!为师今天得带你见见你的诸位……师伯。你这个样子,为师还不得被丢大脸啊……你躺了七天,为师不仅为你担心了七天,还被他们催了七天呢。哼!”
眼见向振的眼神充满对身体的防备,双晚书心中略羞。
不过,徒弟收拾干净和帅气一点,又不是给师父一人看的,大家都可以看嘛。何况,徒弟本来就不可以在师父面前有失仪貌,自己的要求并不过分!
所以,她立马将这七天来所承受的所谓的“委屈”,借机渲泄出来。
向振一听,原来梳洗一番,是为了要见诸位师伯,而不是自己所想的那种龌龊事,心中不禁一松。
可是,即便去见诸位师伯,向振也有点心不甘,情不愿。
毕竟,他才什么境界,最烦这种孤身一人面对一群“大佬”的见面了。现在,只能依靠一个不太稳当的师父……可没有父王母后的照应啊。
不过马上,向振又顾不上这种小焦虑了,而是变得陡然激动起来,“师父,徒儿居然睡了七天,这……这是从未有过的事情,徒儿到底怎么了?”
昏睡七天,一无所觉,实在太严重。
“不是才说过,不许再提了么?你还敢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