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原则问题。
“好了,桑师兄,漆师侄将小师侄带出悔过洞,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其实师妹我早有重新安置向师侄的打算,只是昨天宗门殿商议太晚,才没来得及。”
太叔雅一听桑师兄的恳切之言,立马将心头的怀疑抛开,大度宽慰道。
桑师兄光明磊落,就算意识到向师侄身上有何秘密,也不会暗中搞什么把戏的,所以,太叔雅知道定是自己想多了。
那么,打算私自带走向振,一定是漆师侄自己的主意。
一双明眸扫向哭成泪人的漆楚璇,太叔雅又故作威严道:“漆师侄,你昨天为何想要带走向振?如果你能说出个合理理由,师叔我倒算你不曾犯错,自然也无须认错了。”
漆楚璇敢当众对师父以沉默对抗,那是因为她心中确实委屈,又处在文嫱当面,她实在开不了口认错。
老半天,总算酝酿了一点认错的情绪,现在又乍见雅师叔一派深明大义的样子,漆楚璇更是惊讶,喜不自禁,急忙抹了把泪,就躬身坦诚道:“回禀雅师叔,师侄并非有意要违逆您的禁令。实在是昨天,师侄见到小师弟那副惨貌,不禁心生恻隐,想助他一回。”
才说一点,漆楚璇脑中又想到了向振的处境,立马感同身受,更真切道:“雅师叔,请您大人有大量,快将小师弟放出悔过洞吧。如果让小师叔得知,她的爱徒竟在素灵峰,不仅被毁了容,还被打入地底深洞,她……她一定会心如刀绞,夜不能寐……”
“璇儿,放肆!这些话何须你来提醒?你雅师叔行事,自有主张。她如此做,定是替你向师弟谋划好了。所谓吃苦、受罪,也不过是她暂时对向师侄的磨砺,又何须你来忧心?”
桑鸣钥对徒儿的话颇感心惊,雅师妹听了能不能忍受不知道,但他实在是听不下去了。
所以,他立马又假训斥,真维护起来。
将徒弟骂住了口,他才对着太叔雅好言道:“雅师妹,小辈不通事务,见识浅薄,哪知做师长的良苦用心,你可别同她一般见识啊……如果你觉得不快意,那师兄代她给你认个错好了。”
说着,他就要躬身一礼。
自从对太叔雅起了异样心思,桑鸣钥的一言一行,也越发没有原本的持重。认错或代为认错的话,他以前绝不会说出口……
这一幕落在旁边的漆楚璇和文嫱眼中,竟有种似曾相熟的感觉。是了,昨天易师兄就搞了出代为认错的戏份。不得不说,今昨两天的戏份明明不同,却又颇为相似,都相当拙劣……
太叔雅心中的确不太舒服,被一个晚辈当众“指摘”,就算是无意,谁又受得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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