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旦相信,也立马将文嫱从心如死灰的状态,拉回到了或可认命的心态。
这种认命之感,其实只是文嫱的有待观察之意,其心下,倒已经允了那么一丢丢……
至于对方言语无度,出声轻佻,的确很不中听,但小和尚去年的言辞,比这还不如呢,所以这也不算什么了。
只是,为何小和尚居然敢称伍宗主为师弟,而又改称她为文师侄呢?去年不是还叫得文师妹吗?
“文嫱见过……兴道法师。”
文嫱知道对方正在凑近细观自己的面容,甚至身体,不由得心慌稍避,然后才匆匆见了个礼。
不待兴道说点什么,九罗大师的亲切声音,却突然传来,“竹生,这么说来,你依然还是看上了这个小女娃?若如此,那为师可要向晏老弟求亲要人了。”
他的声音明明不大,却依然传进了殿中所有人耳内,以致交头接耳声再无克制,陡然鹊起。
“不是求亲吗?怎么又要人了?
“求亲不就是要人么,又有何区别?”
“似乎太过儿戏啊。”
“文师侄可是我腾云宗的重要女修之一,失了她,以后各宗门间资源的分配,我宗岂不要吃大亏?”
“资源分配倒不用担心,想必九罗大师会有所表示吧,嘿嘿……”
“怎么,就只有我觉得,这种求亲太过耻辱吗?”
“当然不是,师弟我也不平。求亲,求亲,哪有求亲之前,自身还不确知所求之人是谁的道理?这对师徒,分明……分明有点藐……视我腾云宗之意呀!”
“嘘,这话可不是我们能说的,快噤声。”
“我们可以噤声,但晏太上和宗主也忍得了吗?”
……
伍太历闻听九罗的求亲要人之语时,心中就已生出颇多耻辱感。
须知,一个宗门的四大美女修士,居然要同时见客,这已不亚于供外人随意挑选的意思。不对,事实上兴道这样抵近观看,就是挑选之意了……当真耻辱至极。
而现在,听着耳边同门不绝的议论声,他更是感同身受,再次怒气上涌,甚至生出要当场斗上一斗的冲动。
只是,他还是不能有任何冒失举止,绝不能……
无力地望了一眼上首方向,恩师又恢复了其一副忘我的神态,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