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师伯赐药!”
易化及服完丹,立马恭敬道。
“无妨。”
桑鸣钥好似不知易化及的小把戏一般,只随意应了一声。然后他就攒起一脸带褶的笑容,对着随后而来,却满脸寒霜的白衣仙子,道:
“雅师妹,方才逆徒的话,的确令人心……寒。这全怪师兄平时太过纵然,教徒不严。只是,念其初犯,可否让师兄亲自带回惩罚?
师妹放心,这次不将这个逆徒,罚到痛改前非,洗心革面,师兄便永不放她离开鸣蝉峰……师妹认为如何?”
白衣仙子自然是太叔雅,她收起大袖,将文嫱留在身后,然后便盯住被护在桑师兄身侧,眼神有些慌乱的漆楚璇,看了几息。
可最后,她还是怒火难平,无法原谅对方的作为,遂沉声道:
“桑师兄,你说错了,她可不是初犯?!”
桑鸣钥一见雅师妹眼神冰冷,怒火未消,就知此事难以善了。
现在听见对方在翻旧账,他更是暗暗叫苦。
还真是他说错了。
小九上回不是才在悔过洞私领向振出洞吗?还是他亲自陪着小九上门代为认错,才算得到雅师妹的表面原谅,实则小九又被扣在悔过洞五日……怎么这么快又来一次?
人人称赞的好徒儿,怎么越来越不省心了啊。
虽然这次的事情实在意外,对错尚来不及问个分明,但,在雅师妹面前,又岂好深究对错?
最头疼的是,雅师妹不比一般人,这次他不护着璇儿,那她真得遭临大难不可。
“师妹所说不错,是师兄记性不佳……不过,师妹方才也听闻了,小徒等人与我俩一样,也不过是昨夜刚从门外归来。
我刚才探得璇儿体内,恐有些亏损及内伤留下,若不赶早料理干净,必有大患。所以,还是待师兄将其代带回疗好了伤,再来给师妹请罪吧?”
这理由,自然是桑师伯睁眼说瞎话。
漆楚璇等人昨夜才回来不假,但其身体却好得很,绝无内伤。
至于听闻之事,事实上,桑鸣钥和太叔雅刚回宗门,便听伍宗主叙说了九罗老无赖造访一事,而且对方还是当着晏太上之面,刁难腾云宗一干长幼。
只是晏太上一心保留实力,从头到尾不置一词,更令对方师徒嚣张无比,简直为所欲为。最后,这一对师徒目的未能达成,所以在离开前还留下一句,称“改日再来,会向太叔雅求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