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不在,他当然不介意,甚至理所当然地,要借着晶石坐台修炼,但现在太叔雅本尊正端坐台面,他岂能再上去?
不是不想,而是不敢呀。
这么小的台面,不过三尺见方,本来就只是摆放极冰珠的台面,顶多供一人打坐。
现在若由两人盘坐,势必得有肢体接触。太叔雅对他的态度,一直都是看都不让多看一眼,若被无意碰触到了其胳膊小腿啥的,还不得将他碎尸万断?
退一步说,就是两人同时立于台面,也嫌太过亲近啊。
太叔雅是口误吧,要不怎么会这么荒唐地吩咐?
显然,太叔雅没有口误,她不耐烦的催促声音再次传来。
“快点上来!你敢违抗我的命令吗?”
声音很清脆,也很清晰,更是满含威怒。
其实,太叔雅心中已十分羞恼。
她得有许多年没有这种感觉了,故意高声说话,也不过强行掩盖心虚而已。
和向振贴身修炼,是她来前一直在犹豫的事情。
因为她在上回确知向振能辅助她修炼时,就已萌生过这种念头,但当时,她自认为,打死都不可能让她开出这个口的。
只是这回,经历过一日修炼能抵数十日之功,她又怎能淡定下去?
太叔雅是个极为自爱的女人不假,但她还是一个修士。
目标明确,淡泊其他。
无须多言,大道之路,才是她唯一看中的终极目标。至于其他的小事及小节,如果不能与大道齐头并举,那只能让路一旁。
话虽如此,但太叔雅有了这种决心之后,还是无法坦然地行动起来。
所以,她暗中说服自己的理由,便是将向振当成当成嫱儿一般,只是一个新收的年幼弟子。那两人之间只有师徒,再无男女之别,也无须再有自我嫌恶的心思。
也所以,刚才在洞口,太叔雅就多次尝试对向振的态度,做些改变。同时,她也审视过向振多次,试图将其当成自己的年幼弟子。而且,她似乎已能做到坦然面对。
只不过,刚才真正要提出这种要求时,她又退缩了。
向振哪里是她的徒弟,尤其,他哪里年幼?
其实,凭借多次的查探,她早已对向振的身体,极为了解。
甚至,为了不至于遗漏关键的线索,她的明里暗里的各种查探,一次比一次细致,故而她对向振身体的了解,可谓到了比向振自身还了解他的一切。
显然,面对这样一个血气方刚的陌生小男修,她根本无法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