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道师弟,咳咳……仲某身受重伤,必须尽快觅地疗伤,只怕没有数日,是无法现身了。若九罗前辈有问,请据实相告,实非仲某不愿相助,而是已无能为力……咳咳……”
仲德利去意已决,便扮作受伤很重的样子,连咳不止。事实上,他感觉伤势即便不重,但也不算轻,必得静静滋养一番,方可恢复。
“哦,仲师兄这便要走么?”
兴道睁开眼,稍感意外道。
但下一瞬,他又意识到,理当如此。
连晏乌龟的一击都抗不住,那何谈帮手之语,仲老怪的确没有脸再留下来混水摸鱼。
只是这个“鱼”,到底是什么,兴道一直十分好奇。
“既如此,仲师兄不如将你真正的所求之物相告,或许待师尊拿下太叔雅时,师弟我还能替你留意一二?”
“兴道师弟,此话何意?”
仲德利闻言,陡然大惊。
他此行的真正目的,绝对只有他一人知晓,怎么可能暴露出来?
“师兄我不是早已告知过,我的一本金系功法为素灵峰所得,再有就是一瓶黄灵气……”
兴道一听又是这些敷衍之语,也懒得再磨叽,遂不客气道:
“仲老怪,这些谎话,骗骗别人姑且罢了,你不会真以为能瞒过我们师徒吧?”
师尊大度,不在意被人当枪使,但他兴道可不喜欢被蒙在鼓里。
而且,三人同行多日才来到腾云宗,眼见目标可能就要得手,仲老怪真的愿意就此放弃?那样的话,他根本没有必要为一本三级功法,及一瓶低级的黄灵气,搞什么上门讨说法。
显然,他必有更大的目标。
仲德利听出兴道只是怀疑,并不知其详,心里倒安稳下来。
他缓缓站起身,略沉默数息,然后忽坦然道:
“兴道师弟,咱们结伴而来,实在没有必要恶语相向。依师兄之见,不如这样吧,只要九罗前辈今天能带走太叔雅,那仲某来日,必会主动前去与贵师徒汇合……届时一切便不言自明。”
兴道一听仲老怪如此说话,立马确定其想要的东西,正在太叔雅的戒指里,那便没什么好忧心的。
“如此,倒可以。”
“好,那仲某先告辞……”
仲德利心下冷笑一声,正要告辞,不料,这时,一个愤怒的娇斥之声,已自双峰口传出——
“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