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至此,事情已经很明显。
不论先前,向振是否真的陷入自闭,还是装模作样的示弱之举,都能表明,对方这样一个怀有莫名可怕手段的,甚至可以推定,对方体内一定藏匿着第二个强大灵魂的年轻弟子,已非他糜辉可以带走。
那他糜辉留在这里,是想继续被蚕食法力及灵魂吗?
想通这些,惶恐不安地糜辉,逃意已定。
于是,他急忙抬手,指向透骨刀及捆灵绳,以期临走前能快速收回它们。
不料,这两件被他祭炼过的灵器,居然不再听从使唤,并不能被召回。
糜辉越发胆寒,哪敢再召回它们。他一脸敬畏地提防着向振的动静,数息后,忽然就纵身飞离原地。
于是,其灰色身影,又瞬息消失在落叶林间。
……
水沼之地。
向振很懵懂。
不过,望着匆匆飞离的糜辉,他心中也终于彻底放松下来,不禁整理起方才之事。
向振只隐隐记起,当听闻茂哥死了,他便哀情难抑,悲伤欲绝。然后,他就陷入了深深的追忆当中。
原本对身外之事,向振还略有感知,但随着追忆越发触动内心,尤其是忆起九岁之前与茂哥,及其亲人的美好记忆之后,他也就越发情感失守,快速失神。
以至于,这个失神的时间是过去了多久,还有,事情明显发展到对他极为不利的情况,又是刀又是绳的,他为何不曾醒来,等等异状,向振一概不知。
直至体内忽然传来一阵法力被极速补充的畅快感觉时,向振才陡然精神大振,意识刹那清醒。
然后,他便与糜辉大眼瞪小眼,双双露出疑惑不解的表情……
“所以,糜辉是遭遇了灵魂被刺,然后他尝试过却不能得到合理解释,最后才惊惧畏逃的?”
向振本来是有这种猜测的,但显然,这样猜测不对。
他不禁喃喃道:“因为,说不通……首先,姓糜的为何要对我动用短刀及绳索呢?显然,对方刺了我一刀……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还有,我的灵魂似乎有点变化,就像比以前更纯净,更饱满,还更有生机一般。当然,自闭之后清醒,这种细微的感觉不一定准确。
但是,可以确定的是,我体内为何突然增加了这么多黄灵力?这不可能凭空发生,必与糜辉有关。若不是感到法力恢复,我还未必能醒过来呢……
罢了,与其思索这些很难知道的悬疑,还不如多担心一下,糜辉猜出我的身份后,接下来会有什么麻烦吧。”
提到麻烦,向振又不肯再多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