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神飘忽，眉头紧皱，仿佛在说出这句话之前，在做着巨大的心理斗争。

李琪转过头来，饶有兴趣的看着她，似乎她不开口，本就是为了让韩雨菲自己说出来。

韩雨菲说道：“这个实验样本，是从母亲的实验室带出来的。”

“母亲的实验室......带出来的......”

“母亲的实验室......”

“母亲......”

韩雨冰感到脑袋突然嗡的一声，明明这几个字每一个单独拆出来他都认得，可在这个时候，他却怎么也读不出这句话完整的意思。他反复的念叨着，试图去理解它，可心理的一道防线却始终将他阻止，排除在思绪之外。

寒鸦喃喃道：“她的母亲......难道是，许文静？！”

“许文静！”

这三个字出现在韩雨冰脑海的瞬间，他的所有思考能力仿佛一下子都回来了，但紧随而来的，就是头皮剧烈的胀痛，韩雨冰双手抱着脑袋，喃喃念道：“那这么说来，那这么说来......！”

“其实，其实是我母亲，害了我的父亲？！”

韩雨冰突然感到一阵迷茫，母亲......加害父亲，可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她为什么处心积虑的要做这样的一个实验体送来给父亲研究，她明明知道变异体逃出去的后果，是会带来全城的灾难，可她还是要这样，是为了单纯的私人报复？还是为了证明自己的理念，其实是对的？

可无论她做这件事的原因是什么，后果都会害死几千万人。

“难道在她的心中，这几千万人的命，真的一文不值吗？”韩雨冰轻声说道。

“不，其实很值得。”李琪说道，“因为这牵扯到整个人类物种的变革，在这个变异城池的实验中，哪怕死了几千万人，但最后只要有一例成功，也算是我们胜利。”

“实验......”韩雨冰突然呵呵笑了起来，起先他还不明白，亦或者不信这件事为何会搞得那么大，但直到李琪亲口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忽然一切都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