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说起来此事却也怪我!”韩兆叹道。
闻听此言,罗阳和侯昌都拿眼看向他。
“年前别院小住,几位朋友曾来做客。瞧见小妹姿容绝代,有那太御骏马丞之子欲配小妹为妾室,被我一口回绝。那时只当玩笑话,并未放在心上。”韩兆在罗、侯二人灼灼的目光下说道。
“哦?是与骏马丞家做亲?”侯昌好奇问道。
“非也,骏马丞小吏尔!姊夫贵为崇新公,区区竖子怎配我家小妹。登门请婚者乃当朝太师。”
“王匡?”罗阳怒道:“老竖竟敢如此!”
“文叔息怒,王匡乃媒保也。”侯昌接着道:“所结亲者可是王氏子弟?”
“正是功崇公王宗。”韩兆叹道。提起王宗之名,这位韩市丞家的纨绔似乎有些畏惧。
只见他接着道:“那日太师登门,我并未在家,回返后才知晓此事。当初父亲为小妹物色良配,曾意属王宗。只因其人乖戾,风评甚恶,为大姊所阻。不想太师王匡竟亲至崇新公府,与我姊夫请婚。姊夫迫于威势,无奈只得应承下来。”
“哦?”侯昌此刻又问道:“据我所知,王宗已有妻室,难道要韩小娘做妾乎?如此怎能烦动当朝太师上门请婚?”
“哎!”韩兆叹道:“季山有所不知,王宗之妻去年春时已经亡故,如今便是孤家寡人。其妻张氏乃关内侯冯山之女,嫁与王宗后时常遭其暴虐侵打,母家敢怒不敢言。据传冯氏乃忧惧而死!”
“他妈的,敢抢老子的女人!”听闻此言,罗阳顿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连前世的国骂都脱口而出。
他当初和韩千千去孝里市逛街玩耍,曾与王宗有过一面之缘。观其作态便觉一股暴戾之相,而且爹娘都死在亲爷爷之手,心里早已变态,韩千千嫁给他便是跳了火坑。
而一旁的韩兆和侯昌却是听不懂“他妈的”是什么意思,但知道不是好话。但抢“老子”女人又作何解?
不过此刻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
韩兆看到平时总是一脸和煦的刘文叔,此刻目露凶光,一副要杀人模样,有些心虚的开口道:“文叔,此事...此事怪我,是我坑害了小妹。按道理王宗与小妹间并无牵扯,如何便请来太师上门提亲,殊为可怪。后来我才知晓,原来是周显竖子。那日我回绝他后竟怀恨在心,借献马之故攀附王宗,更将小妹荐于其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