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再次被封锁,人们又被要求去观看这次处刑。
有时候就是这么奇怪,处死一些人而已,却弄得这般兴师动众,好不威风。
“呵呵,饥荒来了不治理饥荒,光顾着杀人!蝗虫吃了那么多庄稼,这个危害不是更大啊!”
“蝗虫?他们能治理的好嘛?只会作威作福罢了。”
“你傻啦?蝗虫吃的是群众的食物,又不损害太多贵族的利益。他们这些人宣传革命是要害了他们的根基的,肯定要杀头啊!”
“妈的,呸!”
很多人咒骂着,但相对于整个城市的人来说终究是少数,城里的多数人还是一脸的麻木。人们议论纷纷,有人怨气很大,有人但是最后还是闭嘴了。不知为什么,人们都欢喜地看着那极其残酷的一幕,怀着极大兴趣喜气洋洋地欣赏着别人生命的残酷终止。
为首的军警骑着高头大马,戎装持刀,杀气腾腾,两边押解的官兵也是一脸的严肃,装备齐全,煞是森严。因为这次要杀的不是愚昧群众,而是真的革命分子。楼里还藏着一些暗兵,有人真来劫法场,那就是狙击点。
政府军都是紧绷着神经的,谁都没有把握确定敌人会不会发难而来。
犯人的样貌早已经被折磨的没有人样,除了那双眼睛依旧不屈之外,皮肉结痂,毛发寸断,肌肤糜烂。面容上,皆是灰头土脸。眼神中,只剩依依不舍。眼前的事业没有成功,他也是不甘心的。
相应的铁链和镣铐一个都没有少,卡尔不会因为此人这般就放松警惕。
警察们将这人押送至行刑地点,为了满足一个人的遗愿,卡尔的副官还特地叫人搬来了一个椅子。
面对酷刑,革命者始终神色不变,视死如归。老板此时已经不能称之为老板了,因为他的酒馆已经被当做赃款收缴,他是第一个走上绞刑台的人。
卡尔敬佩他的敌人,所以决定亲自绞死他。
由于卡尔后来解释的“不熟练”,他竟然被断断续续“绞”了3次,总历时28分钟。
秘密警察的头头都有点儿看不下去,当卡尔回来后,他问道:“何必这样呢?是否过于残忍了?”
卡尔回应说:“作为我的敌人,就是要他生不如死!我也是佩服他,才亲自动手,否则,贱民也配脏了我的手?”
看着行刑队完成了任务后,卡尔问道:“线索查的怎么样了?”
根据店小二的情报,已经确定了代号为“猎犬”的人是这片区域的主谋,只要能抓到他,那么破除这里潜在的危险是顺手的事。一旦丧失了领导核心,革命缺乏了组织度后就是一群乌合之众,卡尔便可以空出手来收拾李家。
李家使的绊子让卡尔很不爽,因而卡尔无时无刻不想着报复。他只想解决好这些事情后,立刻着手搞李家。权力的强大,卡尔是有切身体会的。
头头说道:“已经在追查了,相信我的人。”
卡尔没有说话,静静的看着革命者的尸体在绞刑架上飘荡。
飘飘,荡荡。
当老板被捕的时候,“猎犬”就已经收到了这里的消息,准备离开此地。但是敌人设卡,一时半会离不开。
当时已经有一些人被捕了,但是大多数人都守口如瓶。后来,在利诱下,店小二叛变,吐露了自己知道的情报。
只是由于工作需要,“猎犬”经常改变自己的身份和外表,而且店小二不是重要成员,很少能见到“猎犬”的面貌,所以店小二其实也拿不准“猎犬”到底长什么样。没办法,特务们只能根据直觉来抓捕。于是,特务们根据已经叛变了的店小二的情报摸到了“猎犬”暂时住的地方,准备实施抓捕。
卡尔才不相信什么狗屁直觉,当他听秘密警察的头头说了这些后,直接说道:“全抓了不就好了?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
卡尔下令,让军警直接前往那里。特务们还在等的时候,军警便赶到,封锁了此地。
面对这么大的阵仗,“猎犬”自然不会回去了,他只能试着甩开后面的尾巴。
与大多数人想象的不一样的是,“猎犬”其实和反动派“混的很熟”。他经常和警察、特务、巡捕等混在一起,热情地与他们交“朋友”,时间一长,他与当地的三教九流甚至一些个上层人物都建立了“关系”,见了面,这些人都称呼他“大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