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伍里重症的已经拉过来了,还有些轻症状的就没有隔离。”
“别,就算是咳嗽的都给我隔离起来,叫他们累了就休息。不要斯巴达式的卖命!”
“是。”于是这些人也去通知了。
领着队长来的那个人问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很好,我怎么知道怎么办?难道要运回灾区啊?”队长也开始自嘲起来:“你没去看过灾区的医院,那里就剩下些破烂乱成一堆。到处都在腐烂并散发出令人窒息的气味。”
“灾区的医院几乎都带有那种特殊的阴沉、罪恶昭彰的外观。我只在监狱建筑才会见到这个样子!”
“不管怎么样,这些伤病员是绝对不能继续工作了,怎么办?啊哈!谁知道呢?哪里都缺人,看,这不就又被夺去了十几双手?”
队长踱着步,思索着怎么能完成任务。
想来想去,他惊讶的发现自己没有办法。
“靠!难道我的兵要死在这样一个鬼地方?这里连战场都不是!”
队长他长着一张严厉的脸,这张脸因为长久以来的工作变得枯瘦。他气愤,无力又担忧。除了祷告,他现在已经没有任何办法。
可是祷告有用么?
他不懂什么是经济战,他只知道,如果修路没有及时完成,那么灾区的事态会更加严重。显然,这不是一个军人该让这种不利于国家的事发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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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能干着急,就像被命运扼住了咽喉。
等待中,军号吹响了,那是集结的号声,要继续修路了。
…………
士兵们在坚持维护基础设施的同时,卡尔也在前线工作着。
卡尔的年龄已经很大了,虽有心,却无力。他更多的是在前线监督和鼓舞士气。当然,一些简单的活也是会干的。
卡尔已经没有办公室了,他现在办公的地点就在士兵混着睡的房间里。这里倒是亮堂,因为没有屋顶,光线直直的射下来。
报告里的情况不是很乐观,很多地方并没有达到原本的预期。不过按照这个进度,道路确实有一定的可能能在几乎不超过预期的情况下完成。冗余的时间看起来似乎很足够,卡尔都有一种错觉,觉得自己能够完成这次任务。
卡尔与士兵同吃同住,这种场景是很难想象的。实际上,卡尔自己也未尝想过自己会和士兵混在一起。
就在卡尔觉得事情几乎没有悬念的时候,一声不和谐的叫唤将他拉回了现实。
“将军,将军。”
警卫通报后,一个传令兵来到。
“多地发生瘟疫,很多士兵都在病痛之中倒下了。恐怕速度要降下来了!”
报告的士兵随后有些担心的说道:“军医说,可能是斑疹伤寒。”
卡尔惊讶了,说道:“斑疹伤寒?不太可能吧?现在可是6月份,之前我们还发动了灭鼠行动的。”
斑疹伤寒是由立克次体所致的急性传染病,根据传播途径不同而展现不同时间段的高发期。比如若经体虱传播,则以冬春季为多。而若以鼠及鼠蚤为媒介,则以夏秋季为多。卡尔之前在第一次赈灾就发动了灭鼠防疫行动,绝不可能短时间内又在夏秋两季再集中爆发。
卡尔自知现在再去说什么风凉话是没有用的了。斑疹伤寒是急性传染病,各个小队又有报告出来,只能是组织人手隔离救治。否则,若是在军队大规模爆发,那这次任务就彻底凉了。
“警卫,点几个人和我来。传令兵!给我带几张纸,我要给茹科夫写信。”
卡尔吩咐着,随后和警卫组织救护队。
“将军,危险。”警卫不想让卡尔趟这趟浑水。
“打仗哪有不死人的?我们小心些就是了。”卡尔知道,现在救治没有什么药,只能是心理作用。而将军与士兵同生死,共甘苦对于得了病的士兵便是现在最好的激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