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地子规的脑子却仿佛一片空白一样,只是随口应付了一下诗无韵,便跟着队伍一起走上了楼梯,走向了通往观众席的长廊。
等他回过神时,那股甜腻的味道已经消失不见,而他和诗无韵已经坐在了环形观众席的座椅上。
“这,这是怎么回事?”地子规错愕地看向四周,他不知不觉间已经来到了上层的观众席上,而被观众席半包围着的是一片盛大的舞台,红色的帷幕尚未升起,他的头顶上方和脚下的入口仍有观众熙熙攘攘地入场。
脑中传来服务员略带无奈的声音,“嗨,你可算清醒了啊?恭喜你啊,你染上暴食啦!”
地子规整个人顿时呆住了,“你什么意思?”
“那我的意思是,那暴食阁产的酒,你喝的那别西卜的甘露,可真是货真价实啊,你小子那尚未赎罪灵魂彻底被迷住了。”
服务员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刚刚前面有人自带了零食进来,隔那么老远你都能闻到味,暴食之欲一下子把你的灵魂给控制住啦,我费了老大劲才把它给按下去。”
没等地子规消化服务员所说的内容,坐在右边的诗无韵将身子凑过来,低声说道:“老板,演出要开始啦。”
“啊?”地子规抬起头,看到红色的帷幕正缓缓升起。同时,诗无韵在一旁继续说道:“虽然不知道老板你为啥突然起了看剧的兴趣,不过反正今天免费开放,咱不看白不看咯。”
随着帷幕升起,一个男人的身影缓缓出现在观众们的视野之中,他披着一件看着十分陈旧的棕色大衣,大衣之下是一整套崭新的潇洒西装,显得那件老旧的外衣格外违和。
更引人瞩目的是,男人的脑袋上套着一个类似昆虫脑袋的黑色头套,头顶的触须很短,呈须状,前方两只硕大的复眼冲向观众,昆虫口器的位置则是镂空的,露出男人那十分茂密的大胡子,这也是他整个头上唯一有人类特征的地方。
昆虫脑袋的男人举起手中的话筒,一个底气十足,铿锵有力的雄厚男音响彻现场:“感谢各位来到屈辱剧院,在下冬日蝉。”
余音尚落,观众们便立即回以热烈的掌声与欢呼。
“冬日蝉?”地子规小声嘀咕着这个名字,同时觉得对方那大胡子与棕色外衣似乎有点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