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嘴巴说罢,便飞入纷血雾与粉尘之中,去找它的邻居牙齿与舌头去了。
舟弃横这才明白过来,原来,那声惊爆之后,豆娘和母夜叉都被爆炸击成落花流水。
他赶紧站起来,紧盯着半空中不断重逢的血肉和魂丝。
不一会儿,豆娘出现,似乎多余的血肉与魂丝被极力压缩,这才没影响她那婀娜身材。
“大伯,快闪,母夜叉的血肉与魂丝即将完成组装。”豆娘大叫。
舟弃横懵圈了,半晌弱弱地问:“你,你,你居然没被炸死,老夫只传授于你‘下四境’和‘中四境’呀,难道你是自学成才?”
豆娘扶起他:“快闪,以后我会给你详细讲起,云哥哥呢?”
“老夫偏不闪,老夫这就去破坏母夜叉即将组合成功的血肉与魂丝。”
“啊,千万不要那样做,一旦破坏掉的话,母夜叉就消失了。”
“对敌人同情就是对自己残忍,破坏掉不是更好吗?”
豆娘解释:“母夜叉也是受害者,是被天霸控制了思想,她连我是谁都认不出呢,母夜叉是个善良的女性,以前的绝情谷就全靠她镇住鬼人的转世。”
“那她怎么能认出老夫呢?还一口一个舟弃横。”
“那是因为天霸长期在她面前提您的如雷灌耳的大名嘛。”
经豆娘如此一说,舟弃横这才没对半空中的血肉与魂丝大动干戈。
好奇心爆棚的舟弃横继续观瞻着血肉与魂丝的汇聚,豆娘没能把他推开。
不一会儿,伴随一道血光,母夜叉现身,她已完成重构。
双手在空气中一抓,一把方天画戟便出现在手上,不由分说,向舟弃横斜刺过来。
豆娘以迅雷不及掩耳,用身子挡了过去。
悲剧出现了。
方天画戟被深深地插入豆娘的胸膛,激起一条丈余长的血线。
“......哈哈哈,你这女子真是个姘妇,居然甘心为一个糟老头去死,哈哈哈,别怪我手下无情了。我搅、我捣、我挑......”
一番骚操作下来,豆娘的胸口已被方天画戟弄出一个乱糟糟的大洞。
气息奄奄的豆娘声音微弱:“大伯,嫂子舟弃竖带着花夕和花落妹妹还在极寒山洞里寻找早成纸片人——紫衣大侠,现在山洞早已坍塌,不知她们出事没有。
大,大,大伯,你保重,云哥哥还活着吗?麻烦您转告他,豆娘是爱着她才死去的,请他一定要选择坚强,而不是眼泪......”
舟弃横来不及悲痛,后悔莫及的他缓过神来,与母夜叉展开了漫无边际的大厮杀。
但他哪是母夜叉的对手,不到十来个回合,便被方天画戟直接心窝。
唉,本质上说,是小金人吸收了他海量的功力与修为所致呀。
绝望的他闭上眼睛,自语:“贺勿缺,可怜的缺娘,老夫不能照顾你了,奈何桥上老夫才不会等你呢。”
母夜叉正要用方天画戟刺向他那干瘪的胸口时,突然听到贺勿缺这个名字,心头一紧,问道:“你与贺勿缺是什么关系?”
舟弃横老泪飞迸:“夫妻,快动手吧,别墨迹。”
“让老娘墨迹一下未尝不可,老娘好奇的是一个死到临头的人,居然还有剩余的心情去牵挂所爱之人,有点感动而已。
老娘原以为这世界上只有我的天霸哥爱我爱得深呢,一深就打我,把我绑在黑影形成的‘爱’字上,还给我喷墨水,说什么骂是好、打是爱。呵,现在我感觉你跟贺勿缺才是真爱。
我不该拿爱情去比较,我真可耻。
这样吧,我让你有个体面的死法,我用九昧真火焚烧掉你,而不用方天画戟来戳穿的身体,我要让有爱之人尊严地化为灰烬。”
说罢,她收回方天画戟,让舟弃横保持挺拔的站姿。
她开始运用内力,形成烈焰。
当烈焰向舟弃横扑去之际,裤子云正从地底冒出,位置恰巧就在母夜叉与舟弃横之间。
“母夜叉你你你,疯了吗?快收回火焰,这是我的岳父呀。,我是裤子云,难道真的认不出来吗?”
裤子云吐出寒冰,立马冻住嚣张的火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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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夜叉先是懵逼,尔后回过神来,大骂:“你是裤子云?老娘要为师傅天霸报仇,你是不是把他给杀了?”
说罢,她操起方天画戟。
裤子云赶紧把舟弃横拽到火云上,飞向天空。
母夜叉疯狂追击。
其实,裤子云尽量地忍让,毕竟她只是被天霸洗了脑。
舟弃横大声道:“爱婿呀,难道你刚才没看见豆娘已倒在血泊之中?”
“什么?您再重复一遍。”
...
裤子云赶紧从火云跃下去。
抱起豆娘嚎啕大哭:“苍天啊,为何要如此之般地折磨我?老子要报仇,是谁杀了豆娘?”
母夜叉也从半空落下,大叫:“是老娘杀了这个姘妇,她舍身挡在舟弃横这个糟老头面前,宁愿让老娘的方天画戟刺中自己的身体,也要保护着他,不过老娘多多少少有点感动,所以才没对她分尸。”
裤子云怒不可遏,一头撞向得意忘形的母夜叉。
愤怒到极点,他的头颅形成光锥,与空气摩擦出刺眼的光芒。
突然。
天霸已从地底杀出,为保护母夜叉,来不及细思的他潜意识地用身体挡在惊魂未定的母夜叉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