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同意！”低哑无力的女声，其中似乎压抑着许多情绪。

“除了厉薇薇，没有人能胜任了，当初你不也是替掉的她吗？”

温婉眼底爬上痛苦，当初她就是为了不让厉薇薇成为顾洵的搭档，而放弃舞蹈，如今变成这般模样，却又让一切回到了原点。

她不甘！即使换成任何一个人，她都不能接受是厉薇薇站上那个位置！

温婉的双眼泛红，眼泪如断了线的风筝滴滴夺眶而出，晶莹剔透。

“我因为她的失误而变成这样，如何能接受她代替我？！”

厉首长沉默，皱纹也因蹙眉更深了，缓缓开口：“温婉，你的实力有目共睹，厉薇薇确实不及你，做不到你和顾洵那样完美。”

“可......现实摆在眼前，你的身体状况不再允许你待在这了。”

这些话如锐利的刀，再度割开了血淋淋的心，磨人的痛感让她暗吸凉气，脸色白似薄纸。

“......”温婉窝在轮椅中，无声地埋在自己怀里，滚烫的泪沾得到处都是。

见她这般，厉首长也是痛心疾首，无论想张嘴说点什么，在此刻都是无力的......

“新兵报到！首长好！”

为了缓解屋内的气氛，曹巍选择这时出声打断。

厉首长用手掌快速抹过眼睛，整理情绪道：“曹巍是吧？你先......”

“首长！今天任务有突发状况，顾队和厉薇薇受伤了！”一位男生神色慌张，跑来办公室喊道。

“受伤？！怎么会这样...人现在哪里？”厉首长双手拍桌，骤然起身。

“刚送往所属军医院！”

“走，赶快带我去看看！”厉首长大手一挥，就跟上了那个男生。

温婉也慌忙用衣袖擦了擦脸，双手转轮的速度却受限。

“温婉，我送你去。”曹巍握上轮椅的把手，一边询问道：“还记得我吗？”

她被推着往前走，回头望他，曹巍......突然想起来军训时期，夏然总和他待在一块。

“曹教官？”

“是我。”曹巍按下医院的电梯按钮，浅浅笑道：“今早夏然还和我说起你，没想到这么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