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事实却不称她意,顾洵一个大步,臂膀捞过厉薇薇的腰杆,稳固地护下了。
温婉握紧两边的扶手,仿佛要把其捏碎!
接下来着的一幕,更是把她气得脑袋抽痛。
厉薇薇将身子全都靠向顾洵,秀眉微蹙,似乎十分痛苦。
“伤到了?”顾洵垂下眼,淡淡问道。
“嗯...”厉薇薇双手勾上他的脖颈,略有娇滴的语气说:“好像有点崴到了。”
说完,她眼角的余光直径穿过训练场,瞥了眼温婉的方向,勾起笑颜。
厉薇薇是故意的!
远远看见温婉一脸隐忍,她更是在顾洵的搀扶下,唇齿微张。
“日记。”
温婉清晰地看出了口型的意思!
倏地觉得空气里没了空气,温婉张大嘴巴呼吸,心脏也如同被人掐住,生疼地掉下眼泪......
“啊!!——”她像是被彻底逼疯,将一旁的花盆、自己的水杯全数挥落!并且不解气地又将周边所有花草扯、拽和蹂躏!
“该死!该死的!啊!!!”
温婉机械地重复这几句话,瞳孔没了焦距,破口大骂着。
从小文明的温婉,从未被气成这般模样,像个街边失智的疯子。
当又举起一盆无辜的花草时,她的身侧响起熟悉的声音。
“温婉。”
她的手停顿,呆呆扭头,看到来人是一身浅蓝色风衣的季舒言时,花盆从手心滑落,泥土四溅......
“季学长...”
季舒言轻呼凉气,眼底充斥着悲伤,极快地单膝跪地,将瘦弱不堪的温婉紧紧拥入了怀里。
来时虽然夏然提示了温婉受了很重的伤,但在刚刚那一刻,他才明白夏然话语中那般沉重的原因。
他颤抖着睫毛,来回看那双放于轮椅上的双腿......眼前泛滥起一层热意的雾气。
这原本是跳舞的双腿啊,如今却冷冰冰的静置在踏板之上。
“原来小然...说的是季学长啊。”温婉的眼中徐缓地恢复了光亮。